詹臺說到底也是未成年人,派出所立案倒很迅速,只是後來聽說詹臺家人雙亡自己獨身流浪,就微微衝著宋書明搖頭。
宋書明無奈,只能和林愫回到酒店。
林愫咬了牙,從隨身的麻布小袋裡抽了一張黃紙符,疊成紙鶴模樣。說來可笑,她兩次用這紙鶴之術,都是為了尋找詹臺。
宋書明從房間的抽屜裡掏出一張成都旅遊地圖,平面攤開,替林愫提前預備好。
林愫心神不寧,黃紙符又極軟,她連續折了兩次紙鶴都未曾成型,好在第三次,終於勉強有了個紙鶴的模樣。
林愫左手捏決,把紙鶴挑在桃木劍尖,輕輕噴一口銀杏露水,說:“三界三境,真靈臨軒,朱雀昭昭,道我必生。”
☆、電話
只見小紙鶴顫顫巍巍起立; 在桃木劍尖上撲閃著脆弱的小翅膀,艱難掙扎兩三次後; 才勉強東倒西歪地飛了起來。它飛起之後卻不像上次; 再是身殘志堅也意志堅定,反倒好似迷失了方向一般,在地圖上無頭蒼蠅一般不斷盤旋打轉; 直到眼看就要支撐不住,才一頭栽向地板上,連那張成都地圖的邊都沒有捱到。
宋書明心頭髮緊,立刻看向林愫,卻看林愫鬆一口氣; 對他說:“還好,詹臺還活著。”
“黃紙符上寫了詹臺的生辰八字; 如果人沒了; 紙鶴飛起之後,就會立刻自焚燃燒,化為黑灰一片。”
“現在這樣,紙鶴仍完好無損; 就說明詹臺性命無憂。雖然紙鶴飛得搖搖晃晃分不清方位,只是因為成都城市範圍太大; 干擾太多; 又或者我們看到的詹臺的行李箱裡面,有詹臺貼身佩戴過的法器,像我的引魂鈴這樣的; 會對小紙鶴判斷方位,產生極大的誤導。”
“我猜,是那件黃符褂。曾被詹臺貼身穿過,沾染了詹臺的氣息,紙鶴分不太清楚,最後只好摔倒在地板上。”林愫推斷。
不論怎樣,人還活著就算是好訊息。
宋書明微微鬆一口氣,乾脆收拾了幾件隨身的衣服,塞了一個小包裹,帶著林愫回到青旅。
一進門,宋書明衝著盡職盡責守在前臺的陳璐小姑娘笑了笑,說:“現在又不是旺季,房間應該不緊張吧。我和我女朋友,也住你們青旅,分開住,怎麼樣?”
陳璐猶豫了一下,點點頭說:“床位還有,但是男宿舍三樓才有空床。詹臺的這間房嗎,已經滿了。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