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可這次敬阿姨和阿卡接連出事,都是被一枚銅榆錢所害,死於密室之內,手法極端殘忍,林愫聞所未聞。
宋書明安慰她:“詹臺人小鬼大,本事與你不相上下,身上法器寶貝又多,和阿卡敬阿姨絕不是一個段數的,你別不要擔心太多。”
林愫臉色沉重不見半點好轉,說:“我心裡忐忑。你我知道詹臺的本事,那想害他的人必然也做過調查,他們在暗我們在明,防不勝防。”
“詹臺說到底也還是個十幾歲的孩子。我們還是儘快趕去。”
要查詹臺行蹤,總得去拜託老李。
老李聽完宋書明所言,眼含深意望了他一眼,轉身去了行政科開條子。隔了半個多小時才回來,說:“住宿的記錄就只查到這裡,別的,目前暫時還沒有。”
宋書明接過,低頭一看,對林愫說:“詹臺,還在成都。”
成都天府之國,物價低房價低消費水平低,節奏慢而舒適,生活壓力較之其他一二線城市,要小上許多。
何況蓉城自來是美食之都,詹臺嘴饞愛吃,在這裡長久停留也十分符合他一貫的脾性。
詹臺住在武侯區一家很小的青旅,靠近錦裡。宋書明和林愫按著老李提供的地址找過去,前臺的小姑娘臉龐白淨,十分秀氣,胸前掛一塊寫著自己名字“陳璐”的小名牌,看起來像是兼職大學生。
宋書明和林愫到的時候,她正在替兩位揹包客老外辦手續,說的一口好英語。見到宋書明和林愫來,還當是小情侶來留宿,一愣,說:“我們這裡是青旅,都是單人床,男女分開住的。”
宋書明搖搖頭,說:“我們是來找朋友的。一個男孩子,一直住在你們這裡的,名叫詹臺。”
陳璐臉上立刻鬆快,露出笑意,說:“對,詹臺是住在這裡。”
詹臺住在二樓,陳璐帶著林愫和宋書明上樓,解釋道:“我今早七點接班,一直沒有見到他下來,應當還是在房間裡面。”
陳璐輕輕敲門,不見人應,誒了一聲伸手推門,一推即開。
可房間裡面,一個人也沒有。
床位混住的青旅,不鎖門是常態。一間八人間,左右兩張木質上下鋪,靠牆擺一面密碼鎖,供每個床位的住客放置貴重物品。
宋書明一眼便認出地下襬著的詹臺的行李箱。上次在張掖遇到地錦小土豆,詹臺和他們的行李箱都被地錦小土豆運到了頂樓,並排放在一起。詹臺找到箱子極為高興,從箱子裡掏出好些法器,宋書明當時立刻心生警覺,特意觀察了那箱子好一陣。
箱子還在這裡,可人為什麼不見了?
前臺小姑娘陳璐自言自語地嘀咕:“一大早到現在都沒見到,莫非是昨晚沒回來?”
林愫還想上前翻看詹臺的行李箱,卻被前臺小姑娘盡職盡責地一把攔住,說什麼也不肯,直說詹臺不在,絕不允許旁人隨便翻他的東西。
林愫無奈,還想再爭。宋書明目光一轉,微微一笑,溫聲問陳璐要詹臺的電話。
陳璐目光狐疑,問:“你們不是朋友嗎?怎麼連電話都不知道?”
宋書明沉沉穩穩掏出手機,給陳璐看他們在敦煌魔鬼城曾一起拍下的合照,說:“之前的號碼是外地的,詹臺到了成都,應該是辦了當地的手機號吧?”
陳璐鬆口氣,點點頭說:“他在這裡住了小半年了,好像還幫過我們老闆一個忙。”
“喏,”陳璐邊說邊翻手機通訊錄,“還真是新的成都的號碼。你打來試試?”
宋書明連忙照著陳璐的號碼撥了出去,幾秒鐘之後一陣手機鈴聲叮叮咚咚從牆角傳來,正是,那一排立著的密碼鎖裡。
宋書明走近那分了十個小隔間的密碼鎖,將耳朵湊近聽了幾秒鐘,指著其中一格說:“詹臺的手機,就在這裡。”
詹臺前晚一晚未歸,還沒有帶手機!
林愫手足冰冷,心跳加快,宋書明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肘,又問陳璐:“能不能幫我們問一下,有沒有同事知道,詹臺昨天晚上去了哪裡?”
陳璐猶豫幾秒鐘,還是在青旅同事群中問了一聲。
這一問,才知道,原來詹臺昨晚,回來過。
“為什麼九點多的時候已經回到了青旅,卻又出去了呢?監控有嗎?能查查嗎?”林愫心急如焚。
可要查監控,就得先報警。陳璐愛莫能助,溫言拒絕了他們。
宋書明嘆口氣,看著眼前漸漸六神無主的林愫,說:“只能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