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說:“大師不是一開始就料到了嗎?多說無用,要上就上吧。”
永濟也微微怒了,道:“好大的口氣。”他身後站著少林各位首座,均盯著吳瑕。
吳瑕卻猶自淡定,看得在一旁的花奕狐心驚肉跳。
一個永濟就很夠嗆了,還有這麼多少林高手,就算吳瑕有天大的本事想全身而退都很困難。
吳瑕道:“大師把我師父藏在這裡,不就是因為忌憚我?”他把長劍撩了撩,劍光四射,他眯起眼睛,眼神危險而陰沉,如同不悅的君王。
吳瑕的手臂上都是血,順著流下去,流到了他的長劍之上,寒刃熱血,極為鬼魅。
他慢慢地往前走了幾步,永濟緊緊盯著他,竟然覺察到了危機。
永濟嘆了口氣,道:“那就莫怪少林不客氣了。”
說完,那些武僧齊齊圍上。
花奕狐也被圍了起來,他連忙說:“我就是打醬油的,別打我。”
可根本沒人理他,吳瑕說:“大師也知道,武林同盟收繳回來的武學秘籍,除了外功還有許多內力法門,但一個人很少能同時修習多種內功心法,極大可能互相沖突導致走火入魔。”
他看了看那些武僧,說:“那大師知不知道幽閉遮蘭?”
永濟的臉色變了一變。
隱仙岩那場變故實在是震驚武林,許多被掩埋的秘密傳了出去,大家都知道了武林之中偷偷藏著秘籍,如今都被一個叫“吳瑕”的人學習去了。
可很少有人知道,吳瑕還擁有了幽閉遮蘭。
所謂貫通經脈,百無禁忌的功效,當初甘宇處心積慮想要得到,可最後還是功虧一簣,誰又知道真正的幽閉遮蘭不在那副被毀的畫裡,而是在那不起眼的花瓶之中。
人們擔心的走火入魔,在幽閉遮蘭面前,不值一提。
吳瑕開始運功,周身微微變得透明,面板如同玉雕一般散發著晶瑩剔透的光澤,眾人感覺身上的力量都掙脫自己的軀體,紛紛往吳瑕身上匯聚而去。
圍住他的武僧見狀,揚起手中銅棍,往吳瑕身上擊去。
吳瑕挽著長劍,勾月挑花,與銅棍互擊,時不時爆發出火花,他的身形極為迅捷,萬鈞之攻勢皆化歸於無形,讓人摸不透看不著。
那些武僧雖然剛猛異常,但卻完全無法觸到他一根汗毛,反而被他飛快地速度擾亂了陣型,吳瑕大力掄起長劍,一把把那些銅棍一同架起,再將內力震出,和尚們連站都站不穩,全部跌倒在地。
吳瑕還是周身光潤,他用的正是“含而不吐,料敵先機,身矯如鳳,移花接玉”的明玉功。
那些小和尚們哪裡是吳瑕的對手,永濟也看出來了,他道了聲:“吳瑕,你在你師父面前,就如此囂張!”
永濟對陸之行道:“陸五俠,你還不教訓一下你的好徒弟?”
他話音一落,陸之行就動了,三分歸元,五雷化極,真氣如同驚雷貫穿縱橫,直直逼向吳瑕。
吳瑕未動,花奕狐卻動了。
他翻出匕首,直接迎上陸之行,對吳瑕道:“你師父交給我來應付,放心我只是牽制他省得你下不了手,那些禿驢們就交給你了。”
吳瑕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只是如他所說再次看向永濟。
永濟身後的首座們一同站出,個個身披袈裟,與剛才的武僧一看就知道不是一個級別的。
吳瑕知道少林武學博大精深,達摩院、菩提院、證道院,各院首座都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吳瑕雙拳難敵眾手,但他並未露出畏懼。
一邊花奕狐攔住了陸之行,他雖未必能制服陸之行,但是卻能抵擋一陣。
吳瑕看著那些首座,卻率先攻了上去。
明玉功法迅捷無比,吳瑕挑起長劍平刺過去,好似矯鳳,展開翅膀往眾高僧撲去,有種浴火而去的輝煌與淒涼。
少林武功內斂深厚,高僧們掌腿拳技法驚人,內力渾然如深淵,彷彿帶著金光,吳瑕在眾僧間穿梭,憑藉速度躲避攻擊。
天下武學,唯快不破。
雖不是絕對,但也八【啊】九不離十。
吳瑕與眾人對打,雖憑藉速度不時不敗,可還是漸漸捉襟見肘。花奕狐見吳瑕久攻不破,略微有點心急,反被陸之行拍了一巴掌。
吳瑕見了,在與眾人纏鬥的間隙做出了個出人意料的舉動。
藏經閣裡本來有尊臥佛,那臥佛額上白毫上有著機關,吳瑕伸出左手掐指一彈,真氣再次射到臥佛額上,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