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折梅,看似簡單卻能奪取芳澤。
陸之行只知道攻擊,終於被吳瑕抓住空子,吳瑕扣住了他的手腕,只覺得他的身體溫熱正常,體內內力執行平穩,並無大礙。
吳瑕一邊覺得放心一邊又很驚奇,就在這時候,陸之行單手翻動,匯聚出一個小的真氣團,手指彈動,擊中了吳瑕的腹部。
吳瑕狂吐鮮血,但是還是扣住陸之行的手腕不放。
他受傷內力激盪,一時之間跪了下去,卻低聲說道:“是師父……”
但是陸之行到底怎麼了?
花奕狐在一邊看得跳腳,眼見著陸之行再次出手,吳瑕還死活不肯離開,再來一次吳瑕就掛了。
他從身上摸出一把匕首,雙刃青芒,鋒利無比,他跳過去刷刷幾下吸引陸之行的注意力,腳上用功夫,飛快幾腳把吳瑕踢到一邊。
陸之行見狀又與他鬥了起來。
花奕狐叫苦不迭,怪叫道:“你家師父這是什麼功法?武當有這種把真氣彈來彈去的功夫嗎?以為是龜仙波啊。”
“這正是所謂的三分歸元,五雷化極。”
就在這時候,藏經閣的大門開啟,夜晚的涼氣從門外灌入殿內,隨之而來的是一群武僧,噠噠跑進來,把吳瑕等人團團圍住。
然後永濟領著少林眾位首座緩緩地朝他們所在的位置走來。
剛才說話的,正是永濟。
陸之行這時才停手,花奕狐連忙退到吳瑕身邊,吳瑕用劍撐著身體,沉著臉看著永濟。
永濟也看著吳瑕,過了一會,他才道:“老衲早就料到你對少林藏經閣有所企圖,本給你三天時間,是試探你,期待你重歸正途。可果然你對秘籍賊心不死,實在是太令人失望。”
☆、55
吳瑕聽了這話,道:“我從來沒有義務讓你覺得滿意。”他現在才平靜下來;抹了抹嘴角的血;拄著劍站起來。
他迅速收拾好心情,壓抑住見到陸之行的激動;他已非往日武林菜鳥;知道眼下應該幹什麼,最重要的是什麼。
陸之行在永濟進來之後就不再動了,只是靜靜站在那裡;他身上發生的事一定與永濟有關。
吳瑕問永濟:“我也就罷了;我想問大師,為什麼我師父會在這裡?”
永濟道:“李燭玉曆來主張放任自流,多年之前就出了甘宇這個叛徒,還不知反省,從那時候開始,老衲就有預感,武當一定會再出紕漏。而今果然甘宇又再次作惡,危害武林,幸虧少林作為武林一份子,早就有所準備。”
“隱仙岩之事,江湖上傳言甚多,可真正發生了什麼,你應該最清楚。可以甘宇狡詐的個性,簡簡單單就那麼覆滅,老衲卻是不信。而少林身懷另外一半武林秘籍,甘宇定然會把主意打到藏經閣。我少林又豈會像武當那樣坐以待斃,主動搜尋,果然在少林寺附近找到了甘宇黨羽,只是沒料到,他們居然還帶著武當陸之行。”
此時,永濟道:“你可知道攝魂大法?”
吳瑕皺起眉頭。
攝魂大法迷人心智,這種邪惡的武學,吳瑕只是聽說過,卻從未見過,如此說來,難道師父中了攝魂大法?
永濟繼續說:“少林弟子雖然沒有抓到甘宇,卻找到了陸之行,但陸之行身中攝魂大法喪失了心智,如同廢人。”
吳瑕對永濟的措辭非常不滿,目光一沉,道:“師父為武林犧牲很多,你沒資格這麼說。”
“阿彌陀佛。”永濟道,“那時的陸之行功力與心智全都沒有了,渾渾噩噩癱軟無力,不是廢人又是什麼?可出家人慈悲為懷,少林將他帶了回來,不僅為他治療外傷,還讓他修煉三分歸元氣重塑武功。”
吳瑕問:“如果是這樣,大師為什麼不通知武當,反而將我師父藏在這裡?”
吳瑕想了想,哼了一聲,臉上滿是諷刺,他上前一步,道:“大師滿口我佛慈悲,可卻不肯讓我師父回武當,那三分歸元氣又哪裡是什麼正道武學,難道不是因為師父有可能牽制甘宇或者我,所以才帶他來少林?從我上少林開始,就覺得不對勁,後來大師關我三天,但守備稀鬆,進藏經閣之後如入無人之境就更是奇怪了。原來大師不過是想抓我個正著,大師又是何必如此麻煩,直接動手不就行了。”
永濟道:“如果你沒有貪念,又怎麼會來藏經閣,而且還跟宵小之輩混在一起。”
這話指的是花奕狐,花奕狐當場就不高興了:”你這老禿驢,說什麼呢?”
吳瑕制止住他,對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