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能夠聞到*被燒焦時發出的奇怪香味,那氣味和“茲茲”的聲響似乎讓那個時候法律上都未成年的所有男孩們的呼吸變得更加興奮,而他只能咬著牙安靜地將唇舌之間的血腥氣息往肚子裡吞,那時候睜開眼時,籠罩在他上方的安德烈只剩下了一個模糊又猙獰的剪影……
那樣的剪影與此時壓在他身上的身影重疊。
“………………放開我!”
原本只有粗重喘息聲的洗手間內,黑髮年輕人近乎於崩潰的聲音響起——他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抬起腳揣在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的腰間,“啪”地一聲巨響,他覺得這一下應該很疼,然而令他意外的是,壓在他身上的人卻如同一塊巨大的頑石一般一動不動……
於是整個時間彷彿懸停下來。
謹然保持著抬起一邊腿的姿勢,正猶豫要不要收回甚至是道歉,他的胸口劇烈起伏,心中的不安和愧疚幾乎要碾壓過了之前的恐懼,然而就在他抬起手想要去觸碰姜川並跟他道歉的時候,卻沒想到男人忽然抬起頭了跟他對視上——
他驚訝地發現那雙湛藍色的瞳眸變成了前所未有的深藍,而在眼白的部分卻是充滿了血絲的紅……想要說的話全部盡數哽在了喉嚨裡一個音節都發不出來,而這個時候,謹然感覺到他的腳踝被一把握住,並且在他猝不及防之時,那扣住他腳踝的大手猛地一個使力將他往前拽了拽,謹然整個人順勢向後倒去腦袋“呯”地一下撞到了身後的鏡子上,這一下砸得他偷眼昏花腦袋“嗡嗡”作響,低呼一聲“好痛”,不僅沒有得到禮貌的道歉,在這個時候,他卻聽見姜川用危險的聲音說——
“剛才想到了什麼?”
“……”
謹然抬起手捂住自己的腦袋,狠狠地皺起眉,而此時他的腿已經被姜川抓著纏繞在了男人的腰間,兩人在掙扎之間,謹然的襯衫已經完全敞開,原本整整齊齊系在腰間的腰帶也被強行拽開來露出了底下的內。褲邊緣,這讓他覺得有些危險,特別像是現在這樣——姜川低著頭,用那一雙怒紅得像是野獸的雙眼盯著他的下。方……
“再問你一遍,剛才想到了什麼?”
“……”
“不說是吧。”
姜川“嘖”了聲露出個不耐煩又暴躁的表情,然後不顧謹然的抗拒,伸手一把將他的褲子扯了下來——謹然的屁股蛋就這樣毫無徵兆地貼在了洗臉檯上,他先是被凍得大腦空白了兩三秒,然後開始奮力地揮舞拳頭,有那麼幾下結結實實地砸在了姜川的肩膀上和胸膛上,謹然甚至能看見男人敞開衣領的部分因為他的拳頭而泛起了一片紅,然而後者卻偏偏像是感覺不到痛似的,固執地做著自己的事情——比如三倆下將黑髮年輕人掀翻在洗手檯上。
謹然也不知道為什麼在反抗之間只有他身上的衣服越來越少。
總之被姜川的大手一把摁在洗手檯上時,他的身上只剩下了一條內。褲。
謹然被凍的渾身哆嗦,身體也因為格外的緊繃而變得行動遲緩——完全鬧不明白好好的一場對話或者一場偶然的“偶遇”怎麼就變成了現在這樣,看著姜川單手解開自己的皮帶,他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一邊止不住寒意從脊樑骨往上冒一邊稍稍提高聲音問:“你這是要做什麼?姜川,你瘋了吧,清醒點——”
“我清醒得很。”姜川直接將自己的皮帶抽出來,拉過黑髮年輕人的雙手飛快地捆綁起來,與此同時他伸出手一路滑過懷中人平坦的小腹,手指指尖戲謔一般勾起了懷中人身上最後一件遮羞物的邊緣,“事不過三,最後問你一遍,剛才那一下露出個快要哭出來的表情,是不是因為想到了安德烈?”
猛地聽見那個名字,謹然幾乎是抑制不住地顫抖了下。
他聽見姜川在他耳邊冷笑一聲,似乎極為不屑。
“所以這個地方也是他弄的,你的人也是他掰彎的,當了那麼多年的處。男也是因為被他弄了這麼一下有了陰影所以不願意再被人觸碰,對不對?”姜川用令謹然覺得毛骨悚然的聲音問著,一邊用自己的指尖輕輕地摩挲著謹然的腰間、剛剛他親吻過的地方——
在一片白皙細膩的面板之上,那一小塊深色暗沉的疤痕,確確實實顯得非常礙眼。
謹然垂下眼,想要抬起頭捂住眼,然而動了動卻發現雙手被束縛著壓根沒辦法做出這樣的動作,他只能擰開腦袋不看姜川也拒絕回答他的問題——但是這會兒氣焰正旺的姜川當然不會就這樣輕易地放過他,他抬起手捏住黑髮年輕人的下巴將他的臉轉過來面對自己,當對方那雙彷彿蒙著一層水霧的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