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很有必要。”掃了一眼女人無谷無峰的胸部,頗為莊重地點了點頭,“那麼,你想要隆成什麼樣子?”問出話的時候,心裡同時決定:只要聽見對方說什麼“想要屁股一樣大的乳''房”就二話不說立馬攆她出門。
“我想趁著我愛的那個男人……趁著他暫時離家的日子,做完這個手術。只要……比我現在大一些就好。”稍事一想,忽又從手提包裡摸出一張照片,畢恭畢敬遞給了眼前的整形醫生,“和這個女人一樣大就好。”
照片上的黑衣女人對著前方比豎中指,濃黑捲髮烈焰紅唇,豔麗已極。她不僅駕駛摩托接走過殷之純,也是他某張專輯的封面女郎,和眼前的女人上演過一幕撩人心腸的同性熱吻。
☆、13、胸無罪(2)
這個女人是否另有所圖?
尹雲至少問了自己一百回這個問題。
與自己喜歡被愛人壓於身下不同,殷之純與宓娜更喜歡採取女上男下的體位。宓娜屈膝坐於殷之純身上,女人一頭如瀑的黑色捲髮垂落胸前,兩條白亮手臂攤展於身側,蜿蜒似蛇,連同肩胛妖嬈地上下波動,柔軟豐滿的身體也一同隨之款擺。時而如麥田猛烈起伏麥浪,時而如月桂樹輕柔飄曳枝條,女人的姿勢像是一種妖冶而鬼魅的舞蹈,賞心悅目,令人神魂顛倒。尹雲看見自己深深迷戀著的那個男人挺起腰身,手捧另一個女人的雙乳,將臉埋於其間,或狂亂地撕咬揉搓,或柔情蜜意地輕蹭輕吻。
太美的男人與太美的女人,呻吟著安魂曲,瘋狂嬉戲於他們的伊甸園。
這樣的造愛場面總讓立於門外的第三個人挪不開視線,尹雲無法掉頭而去。除了捂著嘴無聲地哭泣,她還想到了用自殘的方式來舒慰自己的痛苦。
卓有成效,真好。
“My angel,你為什麼哭泣?”女人與男人暫時分開了交合的狀態,光裸著的曼妙身體披上一件男士西裝,走到她的身前,嫣然一笑,“一起來吧。”
三個人同床而眠的場面往往非常淫''亂,殷之純除了同時享有兩個女人的身體,更多時候會鼓勵她們當面交歡給自己看。
宓娜大笑著將手按向尹雲瘦削的肩膀,將她按倒在床。她的舌頭靈巧地鑽入她的口腔,親吻十分熱烈,唾液彷彿甘甜的花汁。纏綿悱惻的長吻過後,她又一路向下,索取她的每寸肌膚。
窗外是黃昏的色調,紅與黃相輔相成,膿血交融的光線鋪天蓋地。一個女人將臉埋向了另一個女人的兩腿之間,舌尖撥開兩片肉蒂,探了進去。
因為至高無上的快感,下''體早已誠實地溼潤一片,可尹雲只感到心頭有萬千蟲豸在爬。不止丟人現眼那麼簡單,凋謝了的自尊落入汙泥,為人踐踏出淋漓鮮血。她不得不強咬著齒冠,渾身顫抖地努力忍受,卻始終忍不了不斷滑落面頰的眼淚——像正遭受姦汙的少女,像任人宰割的羔羊那般無助地流淚。
由始至終饒有興味坐於一旁的殷之純,目睹她瑟瑟顫慄淚流滿面的樣子會放聲大笑。
他是人形玩偶,他是行屍走肉,不會為誰輕易動容。
儘管深知這個真相,她仍從沒想過要離他而去。
從沒想過仿效一隻南遷的候鳥,因受不了酷寒而逃離。
可對於這個猝然闖入自己生活的第三者,尹雲再不甘心也得承認:縱是牴牾也有依戀的成分。
“我的女人必須真實,而且無暇。”殷之純告訴她,他不喜歡有疤痕的女人,也不喜歡她們接受人工改造。
正當尹雲注視著鏡中的自己,對額頭的疤痕一籌莫展之時,甚至也是宓娜,為她紋上了那個醜陋而怪異的刺青。
果汁放入了強力致幻劑,以之來緩解她紋身時的疼痛。躺倒在床,四肢乏力得動彈不得,明明一個夢魘連著一個夢魘,思維反倒清醒:一個面目醜陋、身材粗壯、碩大胸脯垂落腹部的女刺青師在替她紋身,而前額那個仿似邪教圖騰的圖案卻是身旁這個美豔至極、正牢牢將她的手握於手心的女人親手畫的。
宓娜的膚色相較因長期貧血而毫無血色的尹雲略深一些。待刺青完成,她回過頭,對靜靜坐於一旁觀看這場刑罰的殷之純生出一笑,“她的面板比剛出生的羔羊還要潔白細膩,全身刺青一定會更美。”
“好啊。”漂亮男人以手指摩挲著他的漂亮下頜,慢條斯理地說,“改天試試。”
※ ※ ※
“你和殷之純是什麼關係?”遲儻放下手中的照片,問向坐於對面的白衣女孩。
“我是他的……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