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眼眸,嘴角含笑,可眸光陰霾懾人,“護城河都快被屍體填滿了,我不能總替你收拾這些爛攤子。”如只巨蛆般扭動肥碩的身子上前,一用力就扯斷了對方脖子上的鏈子——
“還給我!別用你那肥胖骯髒的手指碰它!”
“別隨便對某個男人岔開大腿,作出一副下賤的婊''子樣!也別再讓那些下作的記者拿著你的性''愛錄影帶來訛詐我的金錢!”捏在手上仔細端看一番那塊顱骨,“至於這條鏈子,”肥胖的白種男人收斂那種十分嗤之以鼻的表情,擺放出一個寬赦的慈祥的笑容,他把鏈子拋回給那個面色蒼白失血、驚慌得靈魂仿似出竅的美麗男人,“你喜歡,就戴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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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之純走出霍伯特的辦公室時,尹雲與遲儻已經來了一些時間。俊男美女肩肘相挨,儼然情侶般親密。
“多麼天造地設的一對兒。”宓娜笑著從身後將手摟上男人的脖子,“是不是,之純?”
面無表情地站在高處,一眼不眨地注視著不遠處一對親熱說笑的男女——如果目光可以代他化為鳥,現在就已在他們身旁。
掉過頭,朝著那倆人所在的方向,拾級而下。
“那個,嗨——”遲儻本想大方地和這傢伙打個招呼,一張口反倒不知如何開場才算妥帖。
“誰邀請你了?誰允許你出現在這裡?”
“你——”
“我們認識嗎?”恍然大悟般的表情出現在那張蒼白美麗毫無瑕疵的臉上,片刻後漸漸展出一個笑容,笑容極美,脫口而出的話卻極難入耳。殷之純以一種無比陌生而冷酷的聲音說著,“啊哈,你以為抱了我一夜就可以訛上我,像貪婪的水蛭那樣把我吮吸乾淨。”
尹雲忙不迭地辯解,“我以為你和遲醫生是朋友……”
“你滾開。”一把將她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