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記冰。你的鈕釦掉了。”於萱拉住鳳記冰的衣服，手有意遮住了鈕釦位，露出乖巧的笑容，“我幫他看看，他馬上就過去。”
老富翁在那邊等著，愛迪莎只好走向她那年邁的丈夫一同見客。
於萱趁機脫下了鳳記冰的衣服，“別穿了。”她抬手整了整他的黑色領結，“這樣也很帥。”
鳳記冰笑了笑。黑髮掩蓋住他半邊輪廓，露出尖下巴。這時注意到有道不同尋常的視線，他抬頭微微一愣。
北堂曉就站在那。
說實話，他沒想到北堂還敢靠近他。兩人目前是同性。戀緋聞纏身，柏秀大不會讓他靠近他。
果然不出一分鐘James神色匆匆地過來，只是這次他看了鳳記冰一眼，附在北堂耳邊說話。
北堂曉聽完後，驀然眼大眼看向鳳記冰，眼中是遮不住的詫異。
鳳記冰頓時一顆心七上八下，敏感地發現周遭射來的視線又多了一倍。
我不知道這件事是不是真的——
不知哪裡傳出的風聲，底下都在流傳鳳記冰是凌總的兒子。
82、流彈砸中
有時我也想，我的出生真的有意義嗎？
腳步聲在樓道里噠噠地匆忙響起，有女孩子高分貝的聲音：“開玩笑吧！！這一定是夢，這一定是夢。”
範琪月揪住餘軒的衣領：“你早知道了吧！你以前跟他同宿舍怎麼會不知道？”
“你別開玩笑了。”餘軒揮掉她的手。
“連凌總都才剛剛知道，我怎麼可能會早知道？！”
這是柏秀藝人公寓，此刻就像颱風過境掀了屋頂，他們宿舍門口站滿了人。喧囂、熱鬧得像個菜市場。
風滿樓嘴上咬著煙，菸灰掉落在西裝褲上。他在香港的這段日子，向凌一秀暫時要了一套獨立的套房，和一些小明星住在這裡。大編劇倒不介意住在哪，反正房裡除了普洱茶就是成堆的書。
這時聽到有人說：“凌一秀冒出一個私生子，會讓人很不舒服。”
“不舒服的人當然有啦，我有個朋友是編輯，聽他說剛才印刷廠的人在報怨今晚要連夜加班，報社要加印明早的報紙。”
“……我不是在說這個。啊，風老師……”有人眼尖地發現了倚在電梯旁的風滿樓，立刻問：“這事老師您知道嗎？”
風滿樓兩指夾著煙，緩緩吐出煙霧，“我知道就不會站在這聽你們聊了。好了。你們也早點睡吧，明天就知道了。” 他回頭按下電梯。
明天，就算今晚沒看電視訊息不靈通的，等待他們的也是報紙的最新頭條！
風滿樓回房後，想想還是拿起手機打給最有可能知道情況的侯嫻鎂。“喂。他，怎麼樣？”
電話那端沉默了會兒，才吐出兩個字：“失控。”那是她無論如何都沒法控制的場面。
風滿樓基本能想像，說：“我20分鐘後到。”
侯嫻鎂合上手機靠在牆上，點菸時意外地發現手有些抖，試了好幾次才點著，都要懷疑打火機的質量了。
“鳳豔……”
網際網路上鳳豔的名字，有關XLY樂隊的資訊曾經像清除垃圾一樣都刪除了，而現在卻是各大搜尋引擎的熱門搜尋。
二十分鐘後，風滿樓走進來。“裡面怎麼樣？”
“一秀從保羅三姨太那裡奪來鳳豔的資料，後來一直呆在辦公室。沒多久柏冰也來了，柏冰一直在解釋……起先發了很大的火，後來沒聽到凌一秀的聲音。我……我沒敢進去。”侯嫻鎂的聲音有點抖，冷靜、幹練、沉著的侯經理似乎不見了，只剩下一個擔心的女人。 書 萫 閄 苐
風滿樓聽侯嫻鎂的話，藍柏冰似乎早就知道這事，不禁有些憫地說：“連你都那麼激動，更不用說他——哎……”需要給藍柏冰撥打120嗎。
“我……其實我是很早就知道了。”
“什麼。”風滿樓深深地倒吸了一口氣，“這件事你做得太不厚道了。到兩年後才捅出來，還是從別人的口中……”
侯嫻鎂很想堵住耳朵。手機再次響了起來，侯嫻鎂已經接了好幾個董事的電話，此刻再也沒力氣管了。
“你們想一下，既然兩年都沒說，怎麼這個時候捅出來。”風滿樓問出心中的疑惑，“是抵不住與北堂的緋聞壓力，還是別的？……或者是被柏秀被逼到絕路了嗎……”如果是這個就難辦了，這可是凌一秀親自下手的。
“好像是病了。”侯嫻鎂倚在牆上，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