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好化解,實際上到了這兩個人身上時怎麼就變得這麼難以啟齒呢?
韓予瀟實在是懶得和他說話。他不是彆扭,他就是覺得沒話說。一開始生氣的時候還會瞄幾眼他的表情,後來消了氣以後乾脆連瞄都不瞄了。
鄭越澤顯然好像也沒那份跟他置氣的閒心。
侍女在二人看書的時候小聲評價,
“他倆應該是好了吧……”
“從那天晚上英主子被澤主子拽回來之後兩個人就沒怎麼說過話……”
“哪有,也說了的。”
“說什麼了?”
“‘瀟,吃飯了。’”
“……就這?”
“英主子回了句,‘哦,就來。’”
“沒了?”
“還有,都是這個性質的。”
“哎,也或許人家暗地裡說了咱沒聽見呢。”
“說個話還得揹著咱們?”
“……誰知道說什麼方面的,興許不願意讓咱們聽見呢……”
“…你這想法還真是…呵呵…”
“素素。”
侍女猛的一抬頭,慌張的看了一眼身邊的同伴,趕緊回話,
“哎!英主子!”
韓予瀟望過來,
“把那壺碧蓮拿來沏了。”
“哦,這就去。”
“英主子”這一稱號來自於曦君在韓予瀟進宮第二天賜他的雅號“英人”,幾個下人嫌天天予瀟主子叫的麻煩,越澤還不允許別人叫他瀟,就自己個私自改了叫法,一開始越澤聽了還一愣,不知道她們叫誰呢。過後覺得彆扭但也還是接受了。
一個淡淡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今晚把必備的行李什麼的收拾一下,我們明早動身。”
韓予瀟抬了一下頭,然後又低下頭去,將目光重新放在書本上,
“知道了。”
鄭越澤在身後看了他一眼,然後就繼續做他自己手頭的事情。
由於是初次,還是小規模的秘密出行,所以目標暫定在了南方的兩個小鎮。重要的是其中一個是鄭陽這麼多年軍隊駐紮的主要中心。所以這次不出意外的話,應該能夠見到鄭陽本人。
鄭越澤計劃的,便是打他個措手不及。
曦君在出行之前給了鄭越澤和韓予瀟二人可以隨時調步當地小部分官員官兵的權力以防萬一。鄭越澤謝恩的同時倒是覺得好像沒那個必要。而韓予瀟卻先一步答應下來,於是他就沒什麼拖就。實際上真正的獨立去查什麼的時候,他還是不願意別人小瞧自己。
顯然的,韓予瀟不可能吃他這一套。於是他倒也懶得跟他理論。
人家兩袖清風,翩翩公子附庸風雅,不像自己,來回蹦蹦跳跳的,還用什麼人保護。
路經兩側的自然風景,綠樹紅花,碧波盪漾風光旖旎,美不勝收。韓予瀟是個感性之人,倒是很喜歡這周身的景物,藉著這好風好景,一會看看書,一會寫幾個字,編個飾物,又拆開,好不悠閒。
可是有人就沒有工夫享這清福了。
路上的條件雖然不是很差,但是沒怎麼出過宮的鄭越澤還是因為水土不服而冒了風寒。這小子偏偏又在這個時候犯了倔,一聲不吭的就窩在馬車的角落裡睡覺,一睡就是半天,韓予瀟發現的時候已經滿頭是汗。
他瞄了他一眼,感覺不對勁,就放下了手裡的編織物,坐過去摸了摸越澤的頭,一手心的溼。
韓予瀟趕緊叫停了馬車,隨行的陳官員下馬來詢問,韓予瀟就問他附近有沒有市鎮。
陳官員想了一下,回答道,“前方三里有個小鎮,不大,但是還可以歇歇腳。”
韓予瀟聽了點點頭,隨即補充道,“越澤小王怕是傷了風寒,還請趕車趕的稍快一些。”
陳官員聽了立刻緊張起來,慌忙答應,接著馬車便比之前快了許多。
馬車裡,越澤躺在韓予瀟腿上,緊皺著眉,一臉的不適感明晰不已。
韓予瀟給他裹了裹隨身的被子,一手拿著毛巾給他擦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