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聲音中暗暗的透出一絲危險,“以後離我妹妹遠一點。”
韓予瀟聽了嗤笑。
他慢慢的揚起下巴,每當他在鄭越澤盛怒之時做出這個動作都會相當成功的再次激怒他。
“我有怎麼樣她麼。鄭少主?”
鄭越澤的眼睛微微眯起,拳頭已經慢慢握緊。
他在控制。韓予瀟知道。
“我不過是按你的意思和她搞好關係而已,我並沒有做錯什麼。”韓予瀟說的不慌不忙,“人家英嬌心裡的人是誰,我們大家心裡都清楚的很。”
而鄭越澤很忌諱提到英嬌喜歡自己的問題。更何況說出這話的人是他。
果不其然,越澤撇著嘴,發出了一絲嗤笑的聲音。
——緩刑時間結束了。
下一秒鐘,衣領處猛然傳來被勒住的窒息痛,下巴被強硬的掰起,後背被動的頂著猛的撞上的凸凹岩石,傳來陣陣痛感。
而眼前囚禁住自己的人,是鄭越澤。
韓予瀟知道自己惹禍了。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他真的很想看到鄭越澤最為憤怒的時候,以此來顯示他心中自己的樣子。
像是受虐成性之人。
“你知不知道,你今天說了多少足夠致死的話……”
鄭越澤緊緊的壓制住韓予瀟的身體,他被迫的面對越澤凌厲的眼。
韓予瀟仰著頭笑了,
“來啊。殺了我。賤命一條,只是惹火了你,真是該死該死。”
鄭越澤的眼睛開始燃起烈火。
“……你信不信我在這裡辦了你?”
他的聲音變得低沉沙啞,似乎已經隱忍到了極限。
現在這個時候,韓予瀟知道他做得出來的。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致死,那麼韓予瀟現在已經死去活來很多次了。
他被迫的直視他,十分痴迷的欣賞著越澤盛怒的表情。
“……呵呵……”
“…鄭少王,你生氣的樣子還真是很讓人迷戀呢……”
說出這話的時候,他已經聽到了鄭越澤的咬牙聲。
……韓予瀟覺得自己簡直是不知死活。
而他卻仍然在不罷休的挑釁著——
“既然是你說的,不在這裡辦了我,我可真的會瞧不起你的。鄭越澤。”
他豁出去了。那語氣中的輕蔑沒有一點的掩飾。
鄭越澤劇烈的喘著氣,惡狠狠地盯了他好久。
最後,他洩了氣一般的離開了韓予瀟。
“回去吧。”他悶聲開口,
“是我不好。”
韓予瀟愣住了,怔怔的看著他的背影。
他已然離開自己的身體,只是一直緊緊的握著韓予瀟手腕的手卻不鬆開。
第九章
幾日後,曦君在早朝後將鄭越澤和韓予瀟喚入後殿,向他們告知,越澤請柬的微服已準,時間定在五月廿一,也就是三日後。
“回去多加準備。越澤第一次正式出宮走訪,對宮外有所生疏,你們做事很有默契,予瀟,你和他一起前去,我也好放心。”
越澤低著頭不語。
韓予瀟在身邊沒有推脫的應下來,“遵旨。”
曦君點點頭,囑咐道,“遇到事情多加思考再做決斷,不要莽撞。我會派人與你們一同前往,出去了就是帶著國事去的,不可大意。知道了麼?”
越澤點頭,“二臣明白。”
私下裡越澤和曦君事先說好,這件事情不要讓鄭陽知道。他給的解釋是有兄長照顧,做事便沒辦法獨立了。曦君明白他的意思,也不點明應允下來。
鄭越澤和韓予瀟離開後,曦君身邊的近臣問,“越澤小王初次出宮,應給他多加歷練的機會。”
曦君的眼神卻變得深邃。
“他們這次,是自己私下準備了多時,帶著任務去的。”
今日陽光明媚,天空中萬里無雲,像是昭示著什麼好運氣。
清風下緩步走著的兩人可沒有此等閒情雅緻。
兩個人已經有好幾日不正常的說話了。時間長了先不說兩人會不會覺得尷尬,就連屋內的侍女侍從都覺得彆扭。覺得奇怪又不能看出任何,也只得在私下兩個主子見不到的時候偷偷地議論議論。
而兩人好像真的沒有任何覺得尷尬的地方。茶飯寢食都和往常一樣,只是少了極具文采水平的激烈鬥嘴聲音。
本覺得是男子,小矛盾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