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也等不來那個人。他覺得辛苦。
電話響了。
是譚靖北。
“小辰？”
“對不起。”
“怎麼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只是太沖動了，我不是想破壞你和小諾的感情。你相信我。”溫辰一手擦著眼淚一手抓緊手機，焦急的解釋。
“……”沉默。
大約持續了一分鐘。
而這一分鐘，溫辰就像一個忐忑不安地等待法官宣判的囚犯，漫長窒息。
“小辰……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譚靖北終於開口。
“嗯？”溫辰也訝然。
“我和小諾……”
“呀，北北……好想你啊，最近都不來看我和歸歸……”溫辰聽到電話那頭傳來尖細的女聲，語氣發嗲帶著抱怨。
“抱歉啊小辰，先掛了，有時間我們好好談談。圍巾送你！很好看。”譚靖北語氣安撫。
溫辰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戴著圍巾就跑了下來。
他掛了電話，站起來，把臉埋進溫暖的圍巾裡。閉上眼深吸一口氣。
太亂了，他們倆確實需要好好談一談，這麼多年過去，很多事情已經變得不能確定。
他的身邊有著太多太多的未知。而自己的心中也有著他不知曉的情愫。
溫辰推開玻璃門走出去，很意外，飄雪了。空氣中有著水汽凝聚的聲音，溼潤的氣息襲來。
今年的雪來得意外地早啊。如果能有一個擁抱……
他用手理了理圍巾，是他買給自己的。
莫名溫暖。
*
謝其銘好像最近心情很不好。上班都拉著一張臉，還被主任訓了好幾次。
趁午飯間隙，溫辰問他怎麼了？
鬧矛盾了。
溫辰問是感情矛盾還是現實矛盾？
謝其銘一愣，這怎麼分得清？
溫辰笑笑沒再說話。自己的感情都搞不定，哪有資格對別人指手畫腳。
感情的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有時候看起來打打鬧鬧，心底卻是深情無限，而有時候波瀾不驚，卻也早已暗潮洶湧。
誰知道呢？沒經歷過說再多也沒用，而一旦經歷，只剩後悔莫及。
週末，溫辰回了趟家。他已經不知道自己回家的意義，是看那個永遠冷臉的父親嗎？
是吧，畢竟他是自己最親的人，就算在一些事情上產生了分歧，但愛永遠是愛，不曾減弱。
另外就是掛念姐姐，他知道溫晚一直為自己的事情安不下心來。
雖然愧疚卻也無力。感情的事，最是急不得。他已經為自己少不更事的急躁付出了沉重的代價，再不想草草了事。
“我前幾天見到過他。”溫晚躺在陽臺的搖椅上，緩緩說道。
“什麼？你…有跟他說什麼嗎？”溫辰有點期待，又有點擔憂。這種想讓他了解自己又隱隱害怕的感覺，很矛盾。
“他來這邊交流工作，沒什麼空閒時間，也就說了兩句。”
“是哪兩句？”溫辰有點難以啟齒。
“主要問題都說了。”
“離婚的事？”
“嗯，還有離婚的原因。”
“啊？姐……你怎麼什麼都說？”溫辰有點臉紅。
“怎麼？難道你自己都不知道原因嗎？心病還須心藥醫，你到底是在逃避什麼？”
“他有男朋友，我不想破壞他的生活。”
“你要真能這麼淡然，幹嘛一副吃醋的樣子？真是不明白你們倆，明明彼此在乎得要死，卻非要弄成現在這樣？”
“姐……”溫辰語氣軟了下來，嘆口氣，“我們錯過了。”
“還有那什麼小男朋友？我怎麼想都覺得是你草木皆兵。”
“……”溫辰倒是愣住了。
小諾，不是嗎？不過，譚靖北確實從來沒那麼說過。
溫辰為什麼會以為小諾是譚靖北的小男友？到這會兒自己也搞不清楚了。
他們倆真的需要好好談一談。
“姐，你不會跟他說我去陽城是……”
“說了。”溫晚打斷他，乾脆利落地說道，“明明就是去追回他的，你這畏首畏尾的幹什麼！孩子沒了，婚離了，家裡也鬧翻了，結果連表白的勇氣都沒有，真是……哎呦，寶貝，你也不願意了？”溫晚說一半扶著肚子叫了一聲，“看看，外甥都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