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男人一起吃飯呢,就在旁邊的餐廳。那個男的長得也不錯。”
“哼,著急了吧,她都老了,再不嫁生孩子都困難。”
“人家長得漂亮,有什麼所謂。”
“得了吧,她最近不是也開始化妝了?臉上有皺紋要遮了。”
“呵呵,你沒有?”
“去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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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林祤沒來公司,手機也關機。林翎打電話去問,說是她請了病假。他也沒再問,收拾桌子開始工作,連著林祤的桌上的檔案也一併整理。
堆疊的檔案中露出一張照片,林翎撿起來的時候看了一眼,總覺得上面的人很是面熟。
他拍了拍上面的灰——是林祤和燕庠的合照。
沉默一陣,他又將照片放了回去,只是沒看清原來夾在哪一頁。
——明天跟林祤說一聲吧。
晚上燕庠又打了個電話來,林翎覺得很累,推說工作太多沒去。燕庠說,我等著。林翎沒當真,便在辦公桌上趴了一會,醒來的時候已經將近九點。他整理提包,慢慢站起身向外走去。
車到了公司門口的時候柱子後面轉出一人,還是燕庠。林翎從車裡出來,有些驚奇地問道:“你等到現在?”
“看來張珉給你的工作可真不少。”
“……嗯。”
“怎麼樣,我看你們辦公樓都沒人叫外賣,真是勤奮。”
“裡面有員工食堂,做得還不錯。”
“你肯定不會吃食堂。”
“哦?”
“我記得高中的時候你總是和劉穆一起去吃,他吃的很多,你總是把一多半飯都倒了。”
“呵呵……是嗎?我都忘了。”
“嗯,那時候你在男生裡顯得很不一樣。”
“……哦。”
“我記得你唱歌唱得挺好?”
“還行。”
“真是謙虛。那時候班裡會音樂的人不多,你算一個。——我記得劉穆在高中的時候樂器也很不錯啊,好像是……”
“拉小提琴的,還學了點鋼琴。”
“對,那時候你和他玩得最好嘛。整天黏在一起,簡直像連體嬰一樣。”
“……是嗎。”
“後來你是不是還跟他在一起呢?我聽說你們到一個城市去了。”
林翎在原地站了一會,終究現出怒容:“何必明知故問。”
“呵。跟我所瞭解的人一樣,林翎。你看起來溫和,觸到逆鱗的時候就會很鋒利。我可是記得很清楚,你以前非常討厭我。也很……防備我。”
“……十年前的事情,記那麼清楚做什麼?”
“跟劉穆有關的事情,你小氣得不可理喻。”
林翎鬱悶了半天,還是有些懷念地笑:“我承認,人總是對情敵很敏感。比如……我記得你當初畫冊的第一頁畫的是劉穆,不是我。”
燕庠笑了笑,撥下額上的黑髮,遮住了眼睛。
“雖然已經晚了十年……你喜歡劉穆嗎?”
“這麼試探有什麼意思?應該說,我曾經很喜歡你們。兩個人。”
兩人又站了一陣,林翎突然想到一件事,問道:“劉穆墓前的白玫瑰,是你放的?”
燕庠聳了聳肩,既不肯定也不否定;轉而嘲道:“很少gay會像你一樣。你真是遲鈍,不覺得你的臉長得很好看嗎?是類似女人的好看。”
林翎皺緊眉頭,暗罵了一聲。燕庠卻像是故意挑釁一般接著說:“要不然,張珉也不會喜歡你。”
“你到底想幹什麼?!”
“只是覺得無聊而已。我們這樣粉飾太平不嫌煩嗎?要罵就罵出聲好了,老子不怕。”
“……高考前劉穆的照片,不是你交給老師的吧。”
“嗯?”
林翎突然釋懷般輕笑,燕庠看得有些愣住了。他微微將燒熱的臉側轉過去,看著被樹影半遮的街燈。
“燕庠,說真的,要是沒見著你以前的事兒我都忘了一大半。”
“託我的福,讓你想起一些東西來?”
“……這麼說也可以。”
“虛偽。”
林翎沒再反駁,片刻卻還是忍不住,另起了話頭:“人家林祤挺好的,你怎麼想的?如果是……就別招惹人家。”
“她?你知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