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如豌豆公主一樣迷糊而令人憐惜啊。展喜顏心中嘆著。
“怎麼會這樣?這是什麼地方?”她終於驚叫起來,如一個稚童。
一群男人依舊沉沉看著他,眼中的內容紛繁複雜。
當她看到被按在地上努力向她示意的塗成森時,才隱約覺得害怕與事態的不平凡。
“這……是被綁架嗎?”她瑟瑟地問。
沒有人會回答她。這裡不是她的世界,可以令她可以潑辣地大罵,黑道不是男人嬉笑的曖昧與涎臉的調戲。
於是她大叫起來,尖銳直接地表示了她的恐懼,卻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
兩眼亮亮的,似包了兩個水殼,隨時都可能掉下來。
“這是誰的馬子?”區海興被她叫得心煩。
都說飽暖思□。現在他很有可能連命都可能不保,哪有心情想女人這回事。
“是你的?”他一把抓起柯碧的肩往上提,問展喜顏,她的頭髮柔順地垂下來,以一種乖順的姿態。
展喜顏看著塗成森。
塗成森在地上激烈地掙扎。
區海興瞭然地笑了,微有失望,微有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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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十五章 。。。
十五
“果然,老子就知道,你前面還能有操人的本事?”區海興向坐著的展喜顏呸了一下。
展喜顏無聲地坐著。沒有表情。
柯碧被架著半個身體,美好的胸脯激烈地顫抖。
塗成森抬起脖子,罵著:“區海興,你他媽幹什麼,關一個娘們什麼事,扯她進來幹什麼。”
區海興冷笑著:“你以為我這麼喜歡與被玩屁股的人打交道嗎?”
他放開柯碧,蹲□子,厭惡地與展喜顏臉對臉:“那個貨的錢是不是你中途截的?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他媽的是不是你?”
展喜顏哼了一下,反問道:“誰知道是不是你呢?你不是一向最喜歡當老大嗎?有了這筆錢,還怕沒有更好的位置坐?”
區海興怒:“你小子他媽地說什麼呢?”
展喜顏抬起臉,一臉的透徹:“不是嗎?賊喊抓賊的故事幫裡多得是,錢自己貪了,怕文哥來找你,找個替罪羊也是好的。”
區海興站起來,死命地踢了展喜顏一腳:“操,不是你?這次交易的路線只有四個人知道,對方的人馬早就被幹掉了,不是你難道還是阿文?操,你睜著眼說瞎話呢。”
展喜顏不作聲,任憑區海興發洩著他的怒氣。
一下一下,滿室的人只是看著區海興的腿做著反覆的動作。
塗成森在一旁徒勞地罵著。不斷承受那些小弟的拳頭。
最後,展喜顏已經趴在地上,頭死頂著地面,臉上也是青腫不堪。
區海興把腳細細地蹍在他蒼白的臉上,用極緩慢而微妙的角度。
“你這賤臉,擦我的鞋也是不配。”區海興似乎踢得有點累了,可嘴上還是惡毒。
“你這樣的豬腦,也永遠只配被當替死鬼。”展喜顏的聲音很虛弱,但卻是非常清晰。
這話像不勝防的來自暗處的冷箭,剎那擊中區海興的心臟,他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你說什麼?”區海興的臉猙獰得可怕。
展喜顏細細地踹了一口氣,艱難得轉了個身,努力將身體躺平向上,讓呼吸順暢。
“你他媽剛才那話是什麼意思!?”區海興的聲音近乎沙啞顫抖,“你是說……是阿文?是文豐乾的?”
展喜顏閉上眼,不睬他。
忽地身體被騰空拉起,領口的□令他一時間有種欲死的困難。
柯碧的輕泣顯得那麼明顯。
所有的人都停下來,看著展喜顏。
於那些小弟們而言,這是一個過於絕望的答案,殘忍,震驚,他們已經預料到不久的將來他們離開世界的藉口。
於塗成森而言,這是個令人捧腹與心酸的答案,區海興多年的為牛馬的奔波,只是落得個鳥盡弓藏的下場。
狡兔死,酒狗烹。
這是所有的帝王對於功臣的態度,談笑間,往昔的崢嶸歲月,把酒言歡已是昨日黃花,他不容你,自然是不愁沒有藉口。
某一瞬間,塗成森為展喜顏有深深的擔憂,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免死狐悲。
而之於柯碧,這是一個沒有任何形容詞的答案。
真正的,答案。
她莫名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