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2 / 4)

住趙菁菁,趙菁菁卻是看見他上來了,一股子的氣全部撒到他身上,對著徐言一是又抓又撓,臉上、脖子上瞬間紅痕條條。

小師兄這時候想打一下是打,打十下也是打咯,上去顧他哥。趙菁菁以一敵二,把兩兄弟搞的極其狼狽。要防趙菁菁,又要護著小師兄,徐言一尤其慘重。

那些問診的人這才覺著是混戰吶,上前來手忙腳亂把人分開,剛剛分開,三巨頭火燒火燎的回來了。一看是這樣的場面,不免齊齊綠了臉。

徐老爺子盯著孫子們氣得不說話,杜老爺子心疼那些花花草草跑去拾掇,馬奶奶上前去和人家丈母孃把趙菁菁往偏堂扶。一路上說些體恤關懷的話,把丈母孃的心攏了過來。在說些什麼也就他們娘幾個知道了。問診的人都是鄉里鄉親,看著陣仗也多自覺,退回大堂去,排著隊繼續候診。

趁著爺爺沒發話,徐言謙拍拍自己身上的塵土,同人家退出去的問診病人說掛他號的今天不好意思了請到胡醫生……話沒說完,徐老爺子悶聲插道:“你是斷手還是折腿了?還有一口氣就去把人給看了。”

徐言謙不說話,起身往前去,看他哥不曉得背後一聲灰,還停下來給他哥拍乾淨了才走。

剩下徐言一對著爺爺,半天沒敢抬頭望上去。那邊拾撿花草的杜老爺子見了,喊:“徐老頭兒,快來把這幾株給複種回去,死了可惜。”

徐言一這時候機靈了,趕緊撿起倒地上的花灑,重新去打水。回來時,爺爺和杜老爺子正專心複種花草。剛才的事再不提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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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菁菁鬧了半天,情緒失控的很。馬奶奶和他媽花了老長時間才把人安撫下來。約莫是丈母孃也覺得這事兒不是個事兒,最後客客氣氣的一人出來給徐老爺子說了會兒話,才送出門去。

那趙菁菁自始至終沒把車窗放下來,和自己母親回省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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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下午三四點鐘,問診的人沒了。徐老爺子把兩個孫子叫上跟著自己走。

“給我跪著!”

徐老爺子一掌推開門兒厲聲說一句,倆牛高馬大的孫子一前一後進去了。徐家祖宗牌位前,一左一右跪下。

“老大不小的年紀,盡幹些這樣丟臉面的蠢事兒,這麼些年都白混了。”徐家老爺子發火不吼,和馬奶奶那種跳腳大喊的不同,臉色臭著,說話聲音也不大,但氣勢上壓的你死死的,沒有膽兒敢再忤逆他,“你們給我好好想清楚,這事到底要怎麼做個了斷。”

“知道了。”兩個極端老實的回話,徐老爺子拉上門,走了。

這最後幾天的秋老虎,曬的也著實厲害。都到日頭斜的時分了,還是熱浪襲人。知了慘淡的叫。

徐言一換了身衣裳,見不著髒。徐言謙卻是一直在前面坐診,沒來得及換衣裳。徐言一瞅見小師兄肩頭上還有泥灰,管家婆子般伸手去拍。剛碰著,就聽見小師兄涼涼的罵:“別碰我。”

那手便僵在那裡,繼續拍也不是,收也不是。

“對不起……”徐言一到底還是硬著頭皮給小師兄把泥灰拍掉了,口齒清晰又誠懇的說:“小師兄,是我不好,這麼大了還連累你跪祖宗牌位……”

本以為他家小師兄必定要冷言冷語極盡挖苦之能了,誰料到那邊小師兄竟然笑了一聲兒。

徐言一聽見,趕緊抬頭,那笑卻是真的。心裡想他小師兄的臉六月的天說變就變吶,那邊小師兄扯他手臂,指指供桌上的供果,抬下巴、挑眉毛,說:“我要吃果子。”

徐言一聽到這兒,也是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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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跪祖宗牌位,這二位可是熟悉。從小到大跪的次數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且回回都是徐言一混賬,徐言謙被連累著陪殺場。於是乎,跪祖宗牌位也跪出許多兄弟情誼來。

這一會兒,徐言謙鬧著要吃供果,便是那時候的典故。

那一回是幾個混小子約著偷老金頭院子裡的蜜橘。老金頭為人吝嗇早防備他們,樹下拴住惡犬一隻,鐵鏈活釦。他們剛得手幾個蜜橘,狗就躥出來了。小子們四下逃散,徐言一跑得快,看見那狗要追上弟弟了,很是義氣的倒轉回來把狗引開。他那手腳利落,三、兩下上了樹。狗就在樹下對著他狂吠,他在樹上招惹那狗,看見弟弟他們跑遠了,便不擔心了。扯著蜜橘一邊吃,一邊拿橘子皮和裡面的籽兒扔狗。

狗在樹下上不去,又被他欺負,越發的狂吠,引來老金頭兒時。徐少爺把一棵樹上的蜜橘都糟蹋了一大半兒了,早吃得飽飽的了,嗝打的又響亮又討人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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