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對這麼霸道的命令無所適從。
“對,再讓我看見一點影子,老子就給你安一個逃兵的罪名,聽見沒有!”
軍令如山,尤禹一點也不敢怠慢,立刻把那封信撕碎了往嘴裡塞。他被梁連訓了一頓,不知怎麼的,心裡竟舒坦了許多,哪怕被罰吃紙也心甘情願。
紀策饒有興致地欣賞孩子他娘發威,裝出一副好商量的嘴臉:“當然,你的兵我向來不插手,那封申請也已經死無對證了,皆大歡喜不是麼?”
樑上君發完一通脾氣,腦子裡該轉過來的彎已經轉過來了,眯著眼看向紀策:“皆大歡喜?紀策,這局面是你一手造成的吧,瞞著我私自接受什麼決鬥,然後又留了紙條,讓我‘準時’趕到這裡來給你們做調解,你是想弄傷尤禹看我急,還是想弄傷自己看我急?”
紀策面上不動聲色,心裡已經爽歪歪了,能聽到樑上君在別人面前說為他著急,也不枉他為了掐時間而特地吃一碗泡麵。
“都不是,我是在解決問題。”紀策安撫道,“如果你不在這時候來,我們就沒辦法搞定這個跟你一樣死心眼的娃。”
他指了指尤禹:“他的天分很好,進步也很大,確實是個人才,我不想把這樣的助力逼回伽藍,但我也不能讓他在特訓班裡製造矛盾。”
這些樑上君都明白。他嘴上劈頭蓋臉地罵,其實心裡透亮得很。紀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尋求兩全,他要顧及的事情太多,樑上君甚至不敢想象,訓練、任務、暗查、調解……這麼多的事情,這個人是怎樣全部處理好的。
紀策從不說“累”,更不會讓人看見他的“累”,殊不知這才是讓樑上君最在乎的。
他想幫他,用自己的方法,儘自己最大的力量。
樑上君嘆了口氣:“你不用說了,這件事我來善後。”
紀策笑著看他:“好。”
見尤禹吃完了紙,樑上君的氣也消了大半,他坐到他身邊說:“我們好好談談吧。”
尤禹點點頭,抬眼望著紀策,意思是這個人請不要杵在這裡妨礙人講話。
紀策無視他,不遠不近地旁聽。
樑上君翻了個白眼,對尤禹說:“沒關係,無視這個人渣。”
尤禹當真就無視了紀策:“梁連,你不能跟他這樣下去……”
“等等,你先聽我說。”樑上君打斷他的話,話語很緩但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