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我看得一清二楚。”
吳明、張偉:“……”一群草泥馬在他們心裡奔騰而過:所以紀策扔石子完全是扔給他們看的,他就是在耍著他們玩!
吳明勾著張偉走到一邊悄悄說:“也許這是紀老師愛我們的一種表現吧。”傻逼。
張偉語帶滄桑地悄悄回答:“這種赤|裸裸的愛,我要不起啊。”猥瑣。
紀策聽了宮持關於這幾個陷阱的延伸想法,明確指出了他的缺點:“你的構想太單純了,時間充裕、人手充足的情況下這樣做是沒問題的,但是你應當知道,真正的戰場不會給你這麼多時間搞那種無用的玩意兒,想要最有效地絆住敵人,我建議你直接把這三個陷阱連成多環,砍掉不必要的障眼法。”
宮持點頭,他實戰經驗不多,聽後深以為然。
阿藏緊張地等著紀策教訓他,誰知紀策跟他的交流就跟他上交的報告一樣簡潔。紀策把那個貼了紙條的標記牌塞到他的手裡,沒說什麼,就徑直去找樑上君了。
阿藏愣愣地瞅著那一行狂草——
位置很好,注意落葉。
阿藏到那兩棵樹下繞了幾圈,頓悟了。
樹的周圍有一些新落的葉子,顏色還是鮮綠色的,顯然不是正常落葉,紀策就是透過這一點,找到了牽引的樹藤。
紀策來到樑上君跟前,露出一張溫和的笑臉。
樑上君汗毛直豎。
紀策:“分工很好,佈局設計也很好……”
這是誇獎,但樑上君不自主地往後退了一步。
紀策逼近一步,湊到他耳邊:“就是謀殺老師的這份心腸太狠辣。”
樑上君不退了,咬牙切齒道:“老師,你怎麼還沒死。”
紀策收起開玩笑的臉,虛心下問,就如同當初他請教魔方玩法時那樣誠懇:“呆賊,請你告訴我,為什麼第三個陷阱中心的套索會絆住我?”
樑上君眨眨眼,精壞精壞地嘿嘿兩聲,走過去扒拉開表層的土,為他解釋:“很簡單,因為我在它下面鋪了一層塑膠防水布,你用棍子試探,就會打滑。”
紀策樂了。呆賊,真不愧是呆賊,算計到他心坎裡了。
“走吧,”紀策招呼他們,“今天的訓練結束,回學校。”
回學校後,紀策直接去了醫務室,樑上君本想跟去,但是他看見另一小組的成員全都蔫了吧唧的,糙子唉聲嘆氣,尤禹一言不發,想了想,他決定先跟這些兵蛋子聊聊。
叢建鵬有些氣哼哼的,對著尤禹說:“就怪你!耍什麼小聰明,要按照我說的做,我們說不定就不會完敗了!”
尤禹還沒開口,糙子就不服氣地罵回去了:“你懂個屁!要按照你說的,我們死得更快!還有你那個戰友什麼意思,我們在忙他在睡覺,這不是吃白食麼!”
“什麼吃白食,所有木材都是屈子砍的!”
“是啊,他刀還沒拔|出來就趴在樹上睡著啦!”
兩個人罵著罵著就開始抹袖子,樑上君無奈,走過去拎著糙子的領子把他拖回桌子邊,把他的臉按進飯盆裡,同時對叢建鵬說:“再不吃就什麼都沒了,你那個睡神戰友也什麼都吃不到了。”
這才安靜下來。
問清了今天的情況,樑上君不得不說衛教官果然是個狠角色,那人的眼睛恐怕已經煉成火眼金睛了,任何小動作都瞞不過他——但這更加深了他心裡的疑問。
吃過晚飯,他讓尤禹看著糙子別惹事,然後就跑去了紀策的宿舍,美其名曰“代表全班同學慰問敬愛的、為了教育事業而獻身的紀老師”。
樑上君:“紀策,有件事情太蹊蹺……嗯?你怎麼了?”
10、第10章
樑上君:“紀策,有件事情太蹊蹺……嗯?你怎麼了?”
推開紀策宿舍的門,入目是一副極詭異的畫面——紀策一半上身被衣服罩著,另一半光裸著,愣是把一件T恤穿成了袈裟。走近了看,他還滿頭大汗。
紀策偏偏頭讓樑上君坐下,右手繼續往上扯著衣服,可是左手臂怎麼也抬不起來,他無奈地說:“擦到了一點肌腱,肩膀暫時動不了。”
樑上君明白了:“衣服脫不下來?”說著他皺起眉頭,走過去檢視紀策的傷口。只見那半幅肩膀都被紗布包裹起來,看上去很是臃腫,衣服脫了一半,卡在左半身,勒在了傷口上,確實有點麻煩。
“怎麼會傷得這麼重?”樑上君心裡不好過,語氣裡帶了些焦慮,“你怎麼不呆在醫院裡,有護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