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2 / 4)

住他的脖子,像一個溺水的人死死扣住終於等來的浮木一般。

溫暖,緊窒,曾易明幾乎覺得他海綿體裡的血液要被擠壓得倒流回去,一種前所未有的眩暈感讓曾易明幾乎完全失控。

低頭,熱烈地交換親吻,感覺他身體的緊繃慢慢消失,曾易明開始緩緩抽插。聽到關路可的呻吟漸漸柔軟起來,他開始用力,一次次進去關路可的身體。

兩個人的身體融合在一起,熱流彷佛可以流動的火,一次一次衝擊著,一次次到達更高的溫度,直到突破身體能承受的界限。

兩個人緊緊抱住對方,一起低吼著噴發。

一場激烈的性愛之後,關路可很快有了睡意。

身體的疲憊和壓力終於找到宣洩的管道,從每個毛孔滲出來,化成一層重量壓著他,讓他很快沈睡。

憑藉著本能,他往身旁那個溫暖的地方又靠了靠,身體越發舒適,他幾乎連一根手指都不想動。

曾易明看著朝他貼了又貼的關路可,手舉起來猶豫了許久,還是錯開了關路可的臉頰,輕輕地落在他頭頂。他順手抓住關路可散亂在一旁的頭髮,柔軟細滑,從手指中間滑下,什麼都沒有留下。

關路可小聲呢喃了一句,「燈……」

曾易明看了看他,抬手熄了燈。

手收回來時順勢枕在腦後,看著前方的黑暗,他的大腦分外冷靜清醒。剛剛被甩在一邊的那些念頭,清醒時越發在心底激烈地翻湧,翻湧到幾乎要失控。但他知道,他必須築起一道大壩攔住這些翻湧的東西。

天色透亮的時候,關路可醒了過來,感覺到身邊有另一個人,他一下子清醒,幾乎是下意識地,手立刻伸到枕頭下握住了槍。

睜開眼,看著晨曦中安睡的曾易明,關路可漸漸揚起嘴角,頭又落回枕頭上,手也放鬆了下來。

曾易明翻了個身,背對著關路可,眼睛睜開,一片冷靜。

外面漸漸傳來一些聲音,有人走動,有人講話,新的一天又開始了。清晨的陽光升起來,細碎的光線透過窗簾的縫隙射入房間,撕開瀰漫在房間裡的黑暗。

曾易明靜靜地躺了一會兒,伸了個懶腰而後坐起來。他正猶豫著要怎麼開口,便先聽到關路可帶著些剛剛醒來的睡意的聲音,「曾易明!」

「是,關少!」

關路可轉身,一手撐著頭側躺著,聲音帶著些輕微的沙啞對他說,「做我的副手。」

曾易明沒有開口,只是看著他,而後伸出自己的手,伸在他面前慢慢攤開,「我的命運從那天起就在你手裡了。」

關路可看著他,又看了看自己,「很好!」關路可起身,然想起什麼似的對他說,「以後叫我路可就好。」

「關少?」

關路可停下動作,轉身看著他。

曾易明從善如流地改口,「路可。」

當他們走出房間的時候,大廳佈置成的靈堂裡已聚集了不少人。有在關家多年的叔父輩的老人、師爺、分堂話事人、打手、新入門的小弟。

關路可緩步走了過去,視線一一掃過那些人,被他看到的每個人都微微低下頭,對新的家族話事人表示尊敬和服從。

關路可在過去一週內查出老話事人被殺的真相,讓這些人從心底接受了這個年輕人成為他們的家族領袖。

關思修站在一側,面無表情地看了關路可一眼,而後看向室外,似乎對院子裡兩隻翻飛追逐的鳥兒有著莫大的興趣。

做法事的師父在寧靜悠遠的經樂聲中,不斷地念往生咒。

關路可視線掠過自己的叔父卻未作停留,他徑直走去靈堂後面,把母親扶出來,自己也換上了一身重孝,和關黛安跪在一旁。

九點之後,不斷有人來靈堂弔唁。

那些人衣著考究、表情沈重,似乎對逝去的人懷著深厚的情感。

等到人都來齊之後,禮生高聲唱讀祭文,「關氏勘農,幼年孤苦,少入道堂,苦練筋骨。終執干戈,果鄰舍之飢腸;後罷刀槍,頌禮儀之發揚。以一人之力,擔數家之安危;孚眾人之望,極後世以垂芳……」

黛安和其他一些女眷輕輕地啜泣,雖然輕卻包含著傷悲,讓人覺得壓抑而難過。

曾易明遵照關路可出門前的吩咐,站在右側後方的大門口。這個位置幾乎能讓他看清所有人的表情,那些其他家族的人臉上掛著惋惜的哀容,卻只是輕淺的一陣風就能吹散。

他正忙著觀察,前面忽然一陣騷動,而後他聽到黛安一聲叫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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