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類似於母親般的人物,我從沒想到她會這麼早就離開我。”
Zack深吸了口氣,咬了咬牙,終於“哐”地一聲把酒杯跺在了櫃檯上。“你要說謊說到什麼時候!”他咬牙切齒地撈過了Adolph的衣領,“你根本就沒有什麼姐姐,天龍會才是你唯一的家!”
饒是酒吧聲音嘈雜,也抵不住Zack震怒的吼聲。半夜出來找樂子的人們見氣氛不知不覺緊張了起來,隨口罵了句髒話,錢也不給就攬著剛剛覓來的女伴兒各自散了出去。“你在說些什麼,我怎麼聽不明白?”Adolph又驚又惑地看著他,手裡的杯子拉拽間磕在了櫃檯上,碎片劃破的地方,鮮血汩汩地流了出來。
“你他媽還跟我裝什麼糊塗……”Zack說著,湊近了Adolph的臉,緊對上了他那雙墨綠色的眼睛。“你乾的那些齷齪事兒,我現在沒有一件不知道得清清楚楚,多說無益,你最好仔細考慮考慮我該怎麼才會原諒你。”
“我的天哪!”Vivian不知何時走了過來,看著Adolph手上還在一直不斷往外冒的鮮紅顏色,使盡全力把兩人分隔了開來。“你這個瘋子!”她一邊咒罵著Zack,一邊找出濃度極高的伏特加來沒命地在Adolph的傷口上澆了一圈,用臨時撕下來的一截裙襬匆匆地把那處深可見骨的地方緊緊紮了起來。Adolph此時已是滿頭滿臉的汗水,Zack卻只是兩手插在衣兜裡,站在一邊冷冷地瞧著。
“讓開,他需要去看醫生。”Vivian極有氣勢地衝Zack大聲道。
“巧極了,我家就有醫生。”Zack依舊一副蠻不講理的架勢。
“他受傷了,流了很多血,”Vivian緊皺起了眉頭,“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除了在床上的時候,我從不跟女人開玩笑。”Zack瞥了Adolph一眼,發現他的臉色慘白著,心裡不由得揪了起來,可嘴裡說出的話卻依舊沒有絲毫退讓的意思。
“婊子養的敗類!”Vivian啐了一聲,話音未落,陳嘉讓的聲音便從門廳處傳了過來。
“好了,甘比諾先生,逞威風的時間結束了,”他手裡穩穩地舉著槍,一步步向三人所在的吧檯處逼近,“是時候和你的老熟人們說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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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第 54 章 。。。
房間裡亮著盞小燈。那人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緊閉著眼睛,嘴唇上暴起了層幹皮兒,似乎是瘦下了不少。一切和傅簡言離開時並沒有什麼不同,只是不知從哪裡多了一分說不出的躁動和凌亂。
“他已經這麼睡了好幾天了。”景生解釋道,“連陳醫生現在也慌地不能行。”
傅簡言看著那人呼吸間起伏的胸膛和下巴上枝楞出來的硬硬的胡茬,到處都是一副頹然的架勢。他無聲地衝景生點了點頭,放下了手裡的劍,坐在了顧冕東的身邊。
景生默默地識趣退了出去,為兩人掩好了門。傅簡言伸手輕撫著那人的下巴,低喃地自語。“你怎麼會變成了現在這副樣子……”
“陛下,你怎麼會變成這樣的……”
“大膽,這種話也是你能說的麼?”劉徹把矮几拍地砰然作響。
“封禪泰山是好事。”那人兩鬢已經依稀長出了些白髮,卻依舊直挺挺地跪在殿下,“陛下既有此心,理當三思。”
劉徹嘆了口氣。“封禪的古禮早已失佚,這事兒比你能想出來的麻煩地多……”他看著衛青緊抿著嘴唇,一臉嚴肅的樣子,皺紋已不知覺地爬上了那張臉的眼角眉梢,劉徹心情不由得轉了彎。“過來,坐。”他衝衛青招了招手,試圖回憶起當年滿是熱血和激情的行狀,卻在衛青再不會有朝氣蓬勃一面的小心動作中,徒餘下時光催人老的無奈和辛酸。
“仲卿……”顧冕東喃喃道。
傅簡言抿了抿嘴唇,嘆了口氣。“我在……”他試探性地握住了顧冕東露在被子外面的手,沒想到那隻手會不安分摩挲起來,直至最後攥牢了傅簡言。
“是你嗎?”他嘆道。
傅簡言掃了一眼那把劍,神情有些肅穆,又有些悲涼。“是我……”他低聲道:“我回來了……”
“我是來向你道謝的。”陳嘉讓滿是誠懇地向Adolph說著,有些疑惑地看了眼空蕩蕩的店裡已經開始蒙灰了的玻璃。“那天的事兒是不是對你的生意有什麼……”
“不,我已經決定把店盤出去了。”Adolph說著,把那些他慣常親手擦拭的玻璃杯一個個地小心碼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