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輕地撫摸著紅哥的臉說:“紅哥,有一個問題一直困擾著我,我說了你別生氣啊。”
“這要看什麼話了,你說吧,我聽一聽。”
“我們是不是同性戀啊!”
紅哥聽完後:“啊地叫了一聲。”
探討道德
紅哥一機靈身子直挺挺地坐著,驚愕看著我說:“你怎麼能想到這個詞來。”
我說:“我曾在參考訊息看到過一篇文章,上邊提到過這個詞,所以我想起了咱們間的交往,是不是超越了道德範圍。”
紅哥急了說:“什麼是道德,道德就是人們共同生活及其行為的準則與規範,道德就是約束人們行為的一種約定,道德沒有固定標準,這個國家的標準,到另一個國家不適用了。那你說過去沒有紅綠燈的時候,是不是可以隨便在十字路口走,有了紅綠燈就有了約束,那你說以前人走路全是錯的嗎?咱們的友誼是純潔的、是美好的不帶任何其他色彩。我們由友好到喜歡,由喜歡到喜愛,這是友誼的自然發展結果。你別總把道德掛在嘴邊上,你看西方國家,沒有那麼多的約束,但人們素質一樣很高。中國人活的太累、太沉重、太壓抑。因為我們從老祖宗哪裡流傳下來太多的道德經和各種各樣的約束,特別是文革期間對人們思想禁錮,人們封建意識太濃,思想不開化。現在我們國家逐步走好,用不了幾年我相信我們國家在這方面肯定會有很大改觀,人們會活得很自由、很幸福。我很佩服他的善辯能力,更佩服他超前的思想意識,畢竟是一個十九歲農村孩子,又是在那個年代,竟然能有這樣的想法實屬不易。
經紅哥這麼一解釋,心裡有些釋然,但還是有些不安。
在我上高中的時候,有一天在家裡看參考訊息,偶然看到了同性戀這個詞(當時最熱門的報紙是參考訊息和人民日報,閱讀量最大的雜誌是大眾電影,最暢銷小說刊物是收穫、十月及人民文學。那時候參考訊息一到人們搶著讀,甚至一字不落的全版讀完。),內容好像是說美國同性戀舉行遊行,當時覺得很奇怪,以為報紙印錯了,怎麼出來‘同性戀’幾個字,往下看,看到下邊還是寫得這個詞,往下看了好幾行,都提到這個詞,才知道報紙沒印錯。那是我第一次看到這個詞,在當時的中國還沒聽說過這個詞,所以覺得挺奇怪,覺得很不可思議,覺得外國人很有意思,什麼花樣都能玩出來,以為他們是一種什麼集會,或著譁眾取寵瞎鬧事,根本沒去多想,而且覺得很不理解、很不明白、很奇怪,同性怎麼去戀,所以根本沒往心裡放這件事,即使去想,自己也想不通,因為那時候我們國家在這方面沒有更多的介紹和報道。但這個詞因為是新出現的,所以映像挺深。後來美國人發現有人得了‘愛滋病’,人們才更多的提到同性戀這個詞,而且說愛滋病是由於同性戀引起,也沒明白同性戀是怎麼就引起愛滋病來,更不知道同性戀做些什麼,以為僅僅就是兩個男人搞對像,那時候還沒有聽說什麼女同性戀,以為只有男人才有同性戀,心裡還想,同性怎麼搞物件啊,很茫然。現在和紅哥發展這麼快,心裡沒了底,不知道是不是就是人們說的同性戀,也不知道會不會得上愛滋病。
紅哥堅定地說:“對於同性戀這個詞我也不太懂,咱們的友誼就算是真得屬於同性戀範疇,我也不怕,我一生中能遇到這樣的好弟弟是我的福氣,我還怕什麼。”
看著紅哥如此堅定的話語,自己也就不想過多的和紅哥探討下去了,討論這樣的話題總感覺很晦澀,心裡很彆扭。
我把話題引到別出說:“紅哥,你曾說過,你十八歲有桃花運,二十六歲有一場感情大磨難。以前我沒多想,也沒把這事往咱們身上想,現在回過頭來想一想,是不是說的是我們倆啊,是不是二十六歲的時候,我們倆會遭到什麼不測啊。”
紅哥安慰我說:“別瞎想了,我和你結緣的時候已經十九歲了,賴頭和尚的話你也信,他還說我工作後,一定不能向西北方向去,如果向西北方向去會喪命,你說這能信嗎?這不是順嘴瞎說的嗎?”
我說:“雖然咱們結好的時候你到了十九歲了,但最初咱們認識的時候,你不就是十八歲嗎。你不是說過和尚說的很準嗎?怎麼現在又說不準了。你工作後千萬別往西北方向調動,萬一要是說準了怎麼辦呢。聽我的,為了我你也不能去,你要是先走了,我會痛苦死的。”
紅哥愛憐地一邊撫著我的頭一邊說:“我們那裡都說的是虛歲,認識你的時候虛歲我都十九了,你別這上邊套。不管有什麼大磨難也得讓我走在你前面,否則我更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