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1 / 4)

心點。

他還記得7歲以前的每天,外祖父和菲特森把他帶到地牢裡。他們在他面前殘忍的鞭笞著奴役,在奴隸身上用刀子或皮鞭留下鮮紅的傷口,再用冰冷的水灌在傷口上。他們還會把奴隸綁在刑具和絞架上,用刀把奴隸的手腳緩慢割離身體,好讓他知道他能從人體上得到什麼樂趣——他們把這些稱為繼承人的權威教育。

地牢裡的空氣依然令人窒息,通往它的迴廊又狹小又潮溼,透不進一絲微光。當菲特森把拉斐希爾領下來時,這的空氣差點把火把撲滅。它在很深的地下,上面恰好就是拉斐希爾從前臥室的所在地。這的地板和通向外面的那條長長拱廊的四壁,都仔仔細細包著黃銅,地牢厚重的鐵門也一樣包著黃銅。在開合之際,沉重鐵門上的鉸鏈發出分外尖銳的嘎吱嘎吱聲。

走下了地牢,點燃牆上的火把,拉斐希爾清楚的看到,那些被關押在牢籠裡的人,他們在角落裡萎靡的倚著牆,看起來像是被遺棄的瀕死的貓咪,他們有的趴睡在地上作畫或寫作,有的寂靜的守候。長期的不見天日和懲罰讓他們面無血色,充血的眼睛徹底暗淡。當火把被一一點燃,他們的身子開始劇烈顫抖,是一種極端的驚懼。

“你一定記得這裡的一切對不對,拉斐希爾?”菲特森沙啞的聲音陰森響起。“你看,這些人都是我們的奴隸。你可以隨便拉一個人出來,看著他懷著那顆曾經憧憬著、卻被釘死在這裡的心,掙扎的躺在荊棘床上,嘴裡發出尖利的嘶叫聲,直至他的身體和靈魂全部粉碎。你記得對不對這感覺?”

“我記得外祖父和你用刀子一刀一刀的剮下他們的面板,卻不記得我動過手。”拉斐希爾的目光放在離他最近的一個牢籠裡,裡面一個瘦小男人的眼裡,已經看不到任何靈魂,他長時間的對著虛空苦苦凝視,彷彿在聆聽某種虛幻的聲音。

“是的,你的確沒動過手。那時你還小,我們必須讓你先熟悉這裡腐朽血腥的味道。而現在,是該到你熟悉親自動手的時候了。你會喜歡上他們臨死前嘴裡迸發出的驚恐而甜蜜的哀求,那種快感會讓你產生最原始的慾望。”

菲特森說話的速度很快,聽起來像是大屋子裡椽檁上老鼠跑來跑去的窸窣聲。拉斐希爾一個字也沒聽進去,只覺得這話像在耳旁颳了一陣風。他依然紋風不動的站著,像峙立於不斷拍打的巨浪之前的礁石,它巍然不動,馴服著它周圍海浪的狂暴。

菲特森陰沉而挫敗的看著他。他還是11年前的那個拉斐希爾,無論他們在他面前如何演示,甚至對奴隸們解屍,他卻只是殘忍的保持著一貫的平淡,像站在高貴神聖、不可侵犯天國裡的天使,在他的雙眼裡,汙濁的慾望和血液的腥臭似乎只是一個無趣的遊戲。

這樣的拉斐希爾讓人瘋狂。菲特森感到自己體內殺人的慾望在增加,五臟六腑都交織著飢渴,太陽穴突突直跳,好像血管在收縮,肉體內會變成一張地圖,上面滿是扭曲的脈絡。他狂躁的開啟牢籠,把吸引著拉斐希爾目光的瘦小男人連拉帶扯的拽出籠子,把他甩在了荊棘床上。鋒利的鐵針刺入男人乾癟的軀體下,撕心裂肺的叫聲立刻響徹地牢,連空氣也劇烈的震盪起來!

菲特森從牆上取下一條粗大的皮鞭,狠狠的往男人身上抽了幾鞭,觸目驚心的傷口刺激了他的眼球。他把皮鞭遞到拉斐希爾面前。

“動手吧,拉斐希爾,你很快就會喜歡上——”

“別弄髒了我的手!”

拉斐希爾飛快的揮開了菲特森的手!皮鞭被甩在了地上,菲特森震驚的望著拉斐希爾傲慢的表情,他好像看到了去世的父親站在了面前,用看一個廢物一樣的眼光看著他。

“你說過這個家是屬於我的吧,菲特森。所以從現在開始,不準用這些骯髒的東西碰我!”

“拉斐希爾!現在我是這個家的主人!”

“主人?”他冷笑。“菲特森,你只是一個次品而已。無論如何偽裝,你終究是一個次等人。”

留下震撼得說不出一句話、做不出一個動作的菲特森,拉斐希爾取下一把火把,離開了地牢。在走到地面的門口,竟然撞見了舉著火把準備進入地牢的威爾斯頓。拉斐希爾微眯起眼睛,高深莫測的審視眼前恭敬的男人。

“你似乎知道這個地方。”他以篤定的語氣問。

“父親他……曾經帶我去過地牢。”

菲特森帶過他去地牢?“原來,菲特森是以培養繼承人的方式來培養你的。看來,我的出現是讓你失去原有的位置了。”

威爾斯頓誠懇的搖搖頭,“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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