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說話的物件都沒了……
要怎麼解釋呢……他的學業,好像已經基本泡湯了呀……戀愛什麼的,也沒什麼指望。
混了這麼久的日子,卻好像什麼都沒有得到。
偶爾想一想方毅,就會覺得有一陣莫名其妙的感覺襲向自己,酸澀的感覺。興許自己是在嫉妒?羨慕?暗喜?還是又一次自卑作祟呢?
心情就這樣變得格外複雜。
朋友圈裡有各種各樣的人,甚至有人過著截然不同的日子,見多了,就覺得千奇百怪彷彿都成了平常。
那麼,自己這樣的是不是也可以被原諒?老哥雖然大他好幾歲,但一個青壯年卻形容蒼老得很。這麼多年,也沒老婆照料他孩子陪伴他,日子該多孤單?
每次想起這些年老哥的辛苦就覺得自己哪裡是欠揍,簡直是欠殺,可是,又真心的不知道自己能夠做什麼該做什麼。
要說是好高騖遠,也並沒有。
只是,就好像前幾年已經把運氣都用完了一樣,現在的他,完全學不會大學裡的東西。不知不覺裡就開始自暴自棄一般地放縱自己,上課也只是睡覺,下課就和朋友們嘻嘻哈哈打打鬧鬧。
不知不覺中,他就也睡著了。
最後還是人們群湧著下車的聲響把倆人吵醒了。成誠往窗外看了站牌才知道原來他們倆這就已經到了平林了,連忙搖醒還睡著的王學勤。
“啊?”醒過來的小二也連忙湊到視窗看。
“就到了平林了。”
這麼多年在外,輕易不會回家的成誠並不熟悉平林日漸變化的面貌。
倆人下車後,就找了輛麵包車回他們那山撇子裡去。
成誠先到了屋裡,下車的輕鬆時刻也頗有離別意味地開朗一笑:“咱倆,也算是緣分了。”
小二心裡有事,就只回笑著點頭,揮手道別。
回家的時候,看到老哥房裡的燈光,覺得格外溫暖的同時又後怕,走一步退一步的給自己做心理建設。
然後,深夜裡,就聽到他身後爆出一聲響。
“二小子!你回來了?!”
竟然是付天霖陰陽怪氣的調笑,大聲的程度別說是他哥了,街坊四鄰都能湊個熱鬧。
果然,立馬屋子裡就傳出他老哥的怒吼。
“都給我進屋!”
沒有退路的小二腿軟地垂首踏進那門檻前的刀山火海,做了就要認,捱打就捱打吧!
要是能把他打清醒了,他還要謝他哥去!
草!心理建設頂屁用,他還是怕的肩膀都發抖……
當晚,街坊四鄰都樂呵起來。
老王家的老二,又捱打了吧?聽聽那叫喚,簡直都能招來一群野鴨子!
話雖如此,冷清了這麼長久的老王家,也算是難得地又熱鬧了……
作者有話要說:不由自主地開始肖想王小二的老哥……各位,七夕快樂!
22
22、玩火自焚 。。。
山林裡的夏日除卻蟲蟻多這樣一個缺點,可謂非常舒服。
“快點!快點!”付天霖盡力充沛地拉拽著野草樹幹往上爬,不時還要催促一番身後的三人。
何揚把頭髮紮成了馬尾,幹練地尾隨其後,行走速度十分平穩。
“你怎麼跟猴子似的?”小二稀奇且無趣地發問,他身體比較壯,所以背的包也是當中最大的。
這場出行他沒有任何的興趣,可是兄弟相邀又不能不去,更難的是還要裝得一副開朗的彷彿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的模樣。
成誠是無聊中硬是被拉過來的,所以也是一臉沒睡醒的模樣,落在隊伍的最後。
他們四個人這是要回味一番童年的趣味,上山頂的山洞裡野炊。
“不曉得山上的那隻黃鼠狼還在不在……揚子,那時候你是不是嚇得尿褲子了?”王學勤不甘寂寞地又開始討人的嫌。
“放屁吧你!”何揚一甩馬尾回頭就罵。
成誠介面道:“是被方毅一歪正中了命根子才哭的。”
何揚聞言立馬一臉青紅交接的回過頭,怒道:“你們倆吃飽了撐的呀。”
東張西望的付天霖因為和他們都不熟,所以也不怎麼插話,單是看熱鬧。昨晚的事他可是一字不漏的聽見了,所以如同王學勤一樣,他也要艱難地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單純樣。
提及方毅,王學勤不免晃神,情緒是五味冗餘的複雜。那個名字簡直比硫酸更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