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已經遠去,他含淚的眼中,天地之剩眼前一人。
很想安靜的追悼亡母,但封龍即使不言不語,遠遠一站,已經把他從追思哀慟的汪洋大海中迫出水面,逼他赤裸裸地面對不想思索的心結。
白少情知道,封龍必定早查到他的行蹤。
為什麼借我三月美好?為什麼來得恰到好處?讓我不知該懼該喜,該驚該怒?
優美的唇,在不知不覺中抿緊,輕顫。
悲傷、欽佩、屈辱、動心,似一盤烹調得不能再差勁的菜,各種截然不同的調味料胡亂混在一起,灼傷白少情的感知,讓他分不清方向。
交織在眼前的,有暗紅瑪瑙瓶子,有白家山莊的灰燼,有正義教總壇中的青青垂柳,有密實通道里被封龍留下的一隻布鞋。
眼裡有點發癢,他眨一眨眼睛,淚水沿著臉龐滑下,眸子中倒映出的封龍更俊拔兩分。
封龍悠然站著,僅僅站著,白少情已經覺得地面震盪,覺得心臟砰砰急跳。
心怎能不砰砰急跳?封龍就在眼前。白少情既驚心,又安心,冥冥中,竟還有點動心。他想靠近封龍,想抱住封龍,想聽他沉聲呢喃,想感受他臂彎強大力量,想知道他的心思,想明白他的慾望。
少情,我已經為你種下情根……
封龍當日的話,如閃電一樣劈頭閃入腦中。白少情手足冰冷。
情根已中,我竟拔不掉。
我竟喜歡上他,我竟已經動情。
盯著封龍的眼眸,驀然露出驚懼,又漸漸轉趨溫柔,晶瑩變換,如採在深山舉世罕見的黑寶石。他憶起飛瀑,憶起銀河,憶起蝶舞,憶起封龍帶笑遞給自己的那串糖葫蘆。
但溫柔轉眼消去,雙唇驟然咬緊。
不服,我不服!
心內捲起滔天大浪,想撲到封龍懷中的渴望,與驕傲自尊對抗起來。
封龍、封龍,今夜我悲傷至此,多想靠近你,受你溫柔愛撫。
終於,一絲堅毅的光芒閃過漆黑的眼眸。
白少情走上去。
簫聲停止。封龍轉頭,眼中睿智深邃,靜靜看著白少情。
風中,兩人面對面站著。
同樣桀驁不馴,同樣傷痕累累。
封龍嘆氣,「少情,情為何物?」
潔白纖細的手,緩緩伸來,穿越空氣中看不見的重重阻隔,觸及封龍衣襟。
白少情道:「明日再答。」
封龍的衣襟,被靈巧的手指解開。一寸一寸,裸露出結實強壯的胸膛。
風,在兩人詭異煽情的氣息中舞動。
「不是屈服……」
起伏有致的肌肉線條,在月色下泛著光澤。
「不是交易……」
小麥色的肌膚,和白玉般彷彿透明的肌膚貼合在一起,顯出教人心跳也停止的豔麗眩目。t S)@9}4T
「這一晚,我心甘情願。」
被貫穿的瞬間,白少情蹙眉低吟。潔白貝齒在下唇咬出一道血痕,散亂的黑髮在空中舞動。
封龍強大和魄力白少情早已料到,但他的狂熱和渴望卻令人吃驚。
纖細腰肢簌簌顫慄於淫威之下,白皙的頸項深深後仰,繃得幾乎要斷掉一半。粗重的喘息,傳遞在彼此親吻之間。
「啊嗚……嗯……」嬌媚的呻吟,從白少情嘴中毫不掩飾地逸出,讓封龍的衝刺更狠幾分。
愛你,我竟真的愛你。與你在一起的時候,和其他男人的感覺竟截然不同。狂喜澎湃而至,要將我活活淹死在欣悅中。
狹窄的甬道被擴張到極點,花蕾盛放,妖豔動人。
帶汗的髮絲沾在額邊,帶出別樣風情。一點殷紅,像胭脂遇水般越化越開,伴著猛烈的抽插節奏,漸漸從臉頰蔓延全身,令每一處肌膚都滲出淺紅的激情。
白少情扭動著臀部,不能用言語描述的淫靡氣息充滿全身。斷斷續續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