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又似峭壁上的飛瀑。兩條水青色長衿仍是溫柔順軟地流淌在身前,好像包容了九天裡的碧澈,也泛著不容侵犯的孤光。細雨般的烏絲在肩膀上流麗地滑落,反襯得雪白的臉頰更顯得一絲大病後的蒼白。如含著春水的紅唇柔軟如少女的心,輕輕地抿著,唇畔是薄茶半盞微傾,且去且來。
“如悔。”蕭雲朔輕聲一喚,卻又不知該話講哪頭。
楚如悔放下杯盞抬起頭,清亮的眼睛掃了一眼孤身一人的蕭雲朔,如洞簫一般的聲音悠然問道:“他們不打算進來嗎?”
本想讓兩人多享受一會兒二人世界的諸人正在門外聽動靜,一聽公子如此說,便知道瞞不過他,只好悻悻地走進屋裡,一邊卸了那套裝備,一邊如犯了錯的小孩般看著清高嚴肅的鐘儀公子。
“如悔,這主意是朕出的,你不要怪他們。”皇帝果然是皇帝,遇到事情就要先主動承擔起責任。
楚如悔無意追究責任,只問向換下衣服的沈文遠:“他們帶了杜娘過來?”
沈文遠一愣,自己還什麼都沒說,怎麼公子竟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