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一種對這嬰兒命運不好的預感。我轉頭看著他,忽道:“衎仁,我們是否要給他這個踏上人世棋盤的機會?”
他看著我,眼中閃過一絲飄忽不定的躊躇,隨後輕聲地說:“不必了。”
此時,我腦中也是一片混亂。不知該如何是好,我慢慢抱起了這個襁褓,對趙然說道:“那我去處理了。”
他低頭只沉應了一聲:“好。”
我手中懷抱著嬰兒,從東府的後門處悄悄出了,然後便拐入一條小巷。這是一條死路,走到盡頭的牆前,我把這嬰兒輕輕地放在了地上,看著他兀自在襁褓中掙扎哭泣,我狠了狠心說:“這世間,來得,去得,卻不及細細品得。你的命,天生,也便歸於天養吧。”
我說完,便轉身離去,再沒有回頭,心中默默道:‘天若留你,從天道;天若收你,順冥路。這世間,權當沒有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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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帝二十年,臘月,我們終於攻佔了嘉城。站在城牆之上,披著凜凜北風,趙然手指著遠處,對我說:“旭初,那個方向便是上繚。”
我沒有答話,只是與他相視一笑。靈犀間,我的‘念’隨著片片雪花,化散在了嘉城的寒夜。
在嘉城整頓數日,趙將軍令下:大軍啟程,去往下一個目的地——立城。
就在我們整軍待發的前夜,朝廷的信使忽到,帶來了一個令人措手不及的上諭安置:令趙然回兆京述職,而全軍統帥,暫由我代替。
此諭一出,趙然自不能隨軍前行了。他連夜,在屋內收拾著文書,準備第二日早上離去。而我在一旁,也幫他整理著一些雜亂的信件。雖然他一直都沒有說話,我卻能感覺到他他呼吸間有一種沉重的氣息。我只道這是因為他不能帶軍親自為葉帥報仇而遺憾,便勸慰道:“衎仁,你放心吧。我一定會率軍殺入上繚,以告慰葉帥的在天之靈的。”
我此話一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