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3 / 4)

也生出了些性子,他也不甚在意。

只是子初從沒想過這小人兒會生出離開他的心思。

他的東西,只能是被扔掉,可從沒有捨棄主人的道理。

約是幾年的偏寵,這棠兒的性子越發的冷漠,只除了對子初,只是他從不知道,他不過是子初圈養的其中一隻小玩意兒罷了,心思是多花了些,可依舊是玩意兒呵。

到了這個年齡,若是再不娶妻,和那小倌兒私混作一堆,便是要壞名聲了,子初也是懂得的,一個棠兒,終究算不得什麼。

他把原先偏寵的小東西遷去了另一個偏遠院子,隨手遣了個奴僕,也沒多在意,便挑了個女人,下聘,準備迎娶。

那日,侍兒來報說是棠公子逃了的時候他也只是擰眉,有些不耐地囑人去抓回來,棠兒卻是不知,子初這樣的人,總受受不得點背叛的。

其實他沒有逃,他只是不信,那般待他好,說歡喜他的人竟是要娶妻了?那日子初的婚宴他混進去了,也是那日,他被子初抓住了,那人只是冷笑,還是喊他棠兒,用那樣冷的聲音喊他,用燒紅的鐵在他額間烙下痕跡,將他囚起來。

是的,懲罰,懲他竟有膽子逃,也罰他怎有資格出現在這場宴會。

是呀,在他子初眼裡,一個玩物又算的了什麼呢。

子初摸了摸環在指間的戒子,這般的金戒子,連他都記不得贈過幾人。

四、

主屋隱約傳來喜慶的樂聲,摻雜著些笑語,棠兒蜷著身子,不經意間還是捕捉到了子初的聲音,笑著與人對話。

他只是迷茫而僵硬地保持著這個模樣,有些不知所措。

是了,他的冷漠,是了,他又娶妾,棠兒忍不住苦笑,卻笑不出弧度來,他下意識地下了床。一步一步走向梳妝檯。

梳妝檯前。

他用手指梳理著一頭柔順細緻的黑色的長髮,即使是這般近了,仍是瞧不太清銅鏡中的自己,他伸手撫上了眼角,那樣細微的紋路,指下的面板染上一絲潮溼的涼意,他喚著鏡中的男兒,棠兒,棠兒,模仿著那個男人的聲調,卻喚不回所需索的東西。

棠兒…棠兒…子初,你當真不如初了吧?

他摸索出那隻梨木盒子,盒中只一隻木雕簪子和一隻金戒。

他隨手將墨色黑髮挽起,簪上那隻木簪,把玩著掌心的戒子,子初,你是真真不記得了嗎?

承諾是一世的承諾,良人卻非自己的良人呵。

檀香桌上那枝秋海棠已然透著萎靡的模樣,棠兒伸出指碰觸了那枝棠花,不覺笑開了懷,連那細長眸兒都閃出了淚花,呵,到底是離了枝的海棠,本來,就沒幾日新鮮的呢…

他安靜的躺回了榻上,便是生生將那枚金戒嚥下,劃傷喉嚨一般地疼,臉上卻是舒展開般的歡欣。

入了夜,這偏遠的小院本就少了人氣,連那侍兒也去湊熱鬧了,誰人不知,今日,這子初少爺娶妻呢?誰人不喜慶呢。

窗外那一樹秋海棠繁華依舊。

而那離了枝的殘花,到底只能零落成泥。

☆、溫度(BL)

1。

陳子涼是踏著夏季的尾巴結婚的。

他的妻子叫鄭倩文,並不是個美到多出眾的姑娘,卻分外的對他的眼。

她有些胖,也不高,額頭有些微凸,總是喜歡留厚重的齊劉海來遮蓋,只是也擋著了略微顯得稀疏的眉毛。其實他是很喜歡她的眉的,淺淺的,映著她白皙的膚色,像個水墨畫裡的女子。

明明不是多好看的模樣,月牙眼,鼻子有一些塌,唇珠小小的,不笑的時候像是嘟著嘴撒嬌,笑著兩頰就擠出一些軟綿綿的肉來,像只小包子,他總忍不住摸摸她的頭,捏捏她的臉,像對待小孩一樣地寵著。

以至於他最好的朋友都問過,怎麼就喜歡上這樣一個女孩呢?約是他維持了大學四年的空窗狀態吧,認為他眼光高的人太多了,他只是笑笑道,因為喜歡上了,解釋得多了,連表情都帶著些溫柔的笑意。

其實他們雙方都不是多有錢的人,可是陳子涼這樣有擔當的男人又怎麼會讓她委屈呢?

他不僅把十幾萬積蓄拿了出來,還向銀行貸了款買房,加上父母為他存的一筆錢,對於他們這樣的小康家庭來說,算的上很好了,連朋友都感慨他是新好男人了。他卻時常感到愧疚,儘管是因為工作的緣故不得已要出差,倩文也是個體貼人的妻子,但是,婚後三天就去上班的事情還是讓他有些慚愧,連蜜月假期也只能推遲,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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