框上,我故意離她遠些才開口。
“我心裡屬意侯爺,侯爺也娶了我,這還不叫待我好麼。”她溫婉一笑。
“你這麼說,未免太也廉價。”
“即使一根蘆葦,若是真心喜愛的,自然能勝過一旁的珠玉。”她吮了口茶,不再吃了。“我所求的,於我來說自然就是貴重之物。”
“還是這麼口齒伶俐。”
她大概用不了太久就要生了。來得時候我總想,即便再厭惡,看在她有身子的份上,說話還是要和軟些。可真到相見才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心平氣和的說任何話,倒不是真厭惡她到如斯地步,只實在想不到在如此情況下該怎麼讓事情風平浪靜的過去。對她說,這孩子是個罪孽嗎,還是要對她說,我根本就不想要這個孩子——哪樣都說不出口,這,畢竟也是我的孩子。
其實我並不厭惡顧玉晴,我只是不愛她罷了,如此一來卻更沒有辦法將話隨心所欲的攤開來說。
“侯爺,嬤嬤說孩子還有兩個月就會出生,能不能請侯爺給這孩子起一個名字呢?”她眼中盈盈,根本不在意我話裡那些刺。
“……就算是男孩子,滿月前取好名字也就行了,何必這麼著急。”
“侯爺慣愛說笑,若生下了這孩子,皇上哪裡還能容我活命,侯爺不趁早想來,我怕是永遠不會知道了。”她微有惆悵,“等到了九泉之下,不知道孩子的名字我又該如何幫他祈福。”
我呼吸微一停頓。
“你不會死,別想這些沒用的了。”
“侯爺何須說寬慰話,能為了這孩子犧牲,我心裡很快活,總算沒辜負自己這一生。”
“你這一生還長,哪能如此快就決定,我說過不會讓你死的,自然言出必行。”
“自然,侯爺回來見我,不就是想勸我將這孩子拿掉麼,”顧玉晴用一種保護似的手勢護住肚子,半響又將手放下了。
“侯爺,您要不要來摸一摸小世子?”
“說不定是女兒,你別這麼肯定。”我左顧而言他。
“您來摸一摸您的孩子吧,您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就算要遺棄這孩子,也該當面自己告訴他一聲。”
我不知道出於什麼樣的心情,聽了這話竟真鬼使神差的走上前,在她身邊半跪了下來。
剛伸出手去,又停住了,一個想法忽然在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