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讓你在這凌州城站住腳,這許多年來你卻毫無建樹,並任那風雲樓一夕之間坐大,你更是毫無辦法!若非父親早有安排,多年心血豈不是要毀在你這個無用的東西身上!!”
孟廣福大氣也不敢喘,十年前他與幾個同族兄弟爭奪家業之時那人便助他得了這個位子,其後那幾個兄弟舉家失蹤,那時他便知自己早落入別人陷井,也曾暗中打算過,但長子與二子的離奇亡故卻讓他再不敢輕舉妄動,一家老小數十口人命捏在別人手中,他哪裡敢不盡力?只是‘‘‘什麼方法也用過了,卻無法憾動風雲樓一分,而他也在怕恐中迎來了這位面色陰沈的小主子,甫一到來便殺了十多名自己的家丁,看樣子‘‘自己此次只怕逃不過此劫,當下只得顫聲回道:“小主人息怒,非是小人不曾想過辦法,只是那風雲樓主手段強硬,小人實在‘‘鬥他不過‘‘‘”
“是麼?”花小七冷笑:“那如你這般無用之人,養著何用?”語畢舉掌便要拍下。
“少主且慢!”暗影中一人突地出聲阻止他。
花小七看了那人一眼,那人繼續道:“如今計謀既成,鬱青楠也在掌握之中,待得到少主需要的東西之後,風雲樓亦是少主囊中之物,接下來許多事還需此人打理,這人雖無大用,但若殺了他即會引起官府注意,未免得不償失。”
花小七道:“這凌州府知府暈昏聵無能,哪裡會管這些事!”
那人聞言笑道:“少主有所不知,再過幾日,這凌州府便要換成那秦牧之了。”
花小七道:“哦,原來如此!也罷。孟廣福,那便暫寄你一家性命在此,記住,萬不可再讓我失望!下去!”
孟廣福暫得保命,忙不疊告了恩退了出去。
花小七這才對暗影中那人道:“鬱青楠還沒醒麼?”
那人回道:“雖給他解了毒,但傷得太重,又一直斷續在發燒,用了許多藥也沒見好,故此還未醒來。”
花小七低笑道:“若非為了那樣物事,他醒與不醒,我倒不甚在意;不過‘‘‘司馬越該是著急了吧,我去看看,你也該回去了。”
那人應了聲是,退了出去;花小七這才轉身往廳後走去。
花小七在孟家後園中一處假山林立處停下來,伸手按下幾處異石,面前一座假山石便徐徐移開,地下露出個通道來,花小七進入後那假山又緩緩移回原處。
透過綴著夜明珠的過道,便到了盡頭一處寬大石室,其中擺設簡單,司馬越早立在石室門口迎著他:“少主!”另外兩名下屬也侍立在旁,向他行禮。
花小七點點頭,繼續往裡走到了床邊,床上躺著的自然是鬱青楠,只是面色慘白,雙目緊閉,毫無生氣!
花小七搖搖頭:“本想毒倒他便好,哪知他竟能壓制那毒;本想借那藥利用君齊霄,誰知君齊霄在那時竟能保持清明出了藏劍山莊,卻讓鬱青楠給遇著了,不過‘‘‘結果卻沒有變,如今江湖上皆知是鬱青楠著人滅了擎雲居與藏劍山莊,想他即使醒來,也是被人追殺的下場;不過‘‘‘呵呵‘‘‘司馬門主,這自己愛慕之人讓別人佔了去的味道不好受罷?”
司馬越面色陰沈,冷冷道:“少主說笑了。”
花小七冷下臉來:“方進怎麼說?”
司馬越道:“再施兩次針,輔以內力打通筋脈,兩日後可醒。”
花小七略一思索:“你隨我去書房,尚有事交待你辦。”
司馬越道:“是!”又看了眼鬱青楠,才隨花小七出了石室。室外仍站著兩名侍衛,室內安靜無比,鬱青楠靜靜躺著,彷彿連呼吸也沒了。
卻說千里之外的京城。
亦是入夜,皇帝枕著軟枕就著燭火翻看手中書卷,耳中聽得殿門被人緩緩開啟,不禁輕笑,等了這許多天,在他耐心即將耗盡的時候,那人終是回來了。
坐起來,看著被半挽的錦簾遮去一半的內殿門口,輕微的腳步聲漸近,然後便見那人一襲玄衣出現在門口,並伸出一隻手撥開隨錦簾垂下的金色流蘇,盡是疲憊的臉上卻微微帶著笑。
皇帝將書扔在一邊,笑著道:“還是紫色好看些,這顏色不適合你。”
方千山對他伸出手來,皇帝起身下塌走了過去,將他的手執在手中,又伸另一隻手去撫他的臉,皺眉道:“瘦了許多,怎的還是這般不會照顧自己。”
方千山輕聲道:“若我說是想你想的,你可相信?”
皇帝一把按住他肩頭,正待說話,卻見他就那麼軟軟地倒了下去,皇帝大驚,伸臂將人接在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