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話到一半,一口血嘔出,鬱青楠那一劍到他咽喉處突地變了劍式,以至他原以為能擋下的招式落了空,青霜直刺進胸口,入肉寸許,險險便透了心臟,也不知鬱青楠是有意,還是已然力竭,只是劍氣仍然傷了內腑!
這一手仍然極快極狠,其他的黑衣人待要出手已然晚了,大怒之下均待出手,卻又聽得一聲喝止:“住手!”
鬱青楠頭也未回,一面吃力地將青霜自那黑衣人胸口抽出,一面道:“果然‘‘‘你也有份!司馬門主!!
司馬越搖頭嘆道:“鬱樓主這般倔強,傷了他,你自己卻也是氣空力竭,比常人也不如了,這又是何必?”
鬱青楠沒有答他,只聽得一聲金戈響,青霜落地,鬱青楠身子晃了兩晃便往地上倒。
司馬越疾掠上前將人接住,這回鬱青楠卻是真的昏了過去,再沒還手。
司馬越看著他月色中隱約能見的蒼白麵容低聲道:“我說過‘‘我要得到的‘‘不容他人置喙!”
那黑衣人已然止了血草草上了藥,看著被司馬越抱著的鬱青楠仍是怒意未消,司馬越道:“做什麼氣成這樣?他的武功高到什麼程度,江湖中幾乎無人知曉,今晚你有幸與他過招,難道不是幸事?面對他你若不傷那才是奇事!”
那黑衣人沈默片刻,眼中怒意漸消,看著司馬越道:“你也莫要忘了此行目的!”
司馬越正待反駁,卻突地噤聲,那黑衣人亦是察覺動靜,一揮手,一群人連帶著司馬越在內,轉眼隱入林中,自另一方離了林子。
君齊霄面色發青地看著眼前一地屍體,空氣中充斥的是血腥之氣。
現在他對著的是石關的屍體,他察看了石關與其他屍體上的傷口,只有鬱青楠所使的那種獨特的劍招以青霜使出所致,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看這場景‘‘‘莫非是這些人慾加害青楠?思及那時自己刺在鬱青楠胸口那一劍,心都揪緊了,遇上這幫人連方千山都鬧了個生死不明,更遑論受傷的鬱青楠?
君齊霄心中焦急,仔細察看了四周,最後躍入林中。
在林中尋了許久,隱約察覺人聲,便尋了過去,可是待他找到,卻只見到地上的青霜。
將劍拾起來,這劍煞氣甚重,如若沾血,劍血便隱然泛紅,君齊霄見著這泛著戾氣的微紅劍身,心中擔憂更甚,自己那一劍本就將他傷得不輕,如今連劍都失了,這人卻是如何了?心念及間,身形再動,在林中不斷找尋,把這林了翻了個遍,卻終是不見人影;又循著幾條路找了一遍,至天微明時也沒個結果。
二十九
天下起雨來。
君齊霄顧不得避雨,以極快的身形往藏劍山莊趕。
被雨一淋自極度焦急中清醒,他才省起,鬱青楠不辯不解與石關離開,後又殺了石關及那幫黑衣人,在林中又被人襲擊,那麼‘‘‘先前之事必是有人陷害,而那人應是昨夜花廳中的一人,說不定•;•;•;他仔細回想昨晚的一切,大致有了底,全力施展輕功,只有抓出了那個人,方能得知鬱青楠的下落,抑或許,方千山與楚慕白的下落也能有線索。
雨漸漸大了,君齊霄站在藏劍山莊洞開的大門前,滿目血紅。
掠入莊中尋了個遍,除了被殺死的莊丁與護衛老弱,再沒有活著的人,血隨著雨水匯聚,滿地盡是刺目的紅。
連同慕容天在內的那一干武林高手全部失了蹤,君齊霄又仔細尋了一次,沒有尋著花小七,心中稍寬。
細數了數日來連線發生的事,君齊霄心中沈重,這武林之中,怕是要掀起濤天巨浪,如若處理不慎,更會是一番腥風血雨。略一思索,他轉身出了莊,決意先到凌州風雲樓,看鬱青楠可有訊息傳回。
五日後,凌州城。
地近江南,接南北之地,處各方要道中心,商賈群集之地,大富大貴者不計其數。
孟廣福是這凌州城內鉅富之一,他將自家宅子在城北修得如同貴族別院一般,其中林木假山均從蘇州整個的運來,奢華無比;而孟廣福其人在凌州也算個角色,少與人結怨,頗有聲望。
而此時這位孟大老爺卻跪在自家後廳裡,以頭伏地,渾身抖得如同篩糠一般。
背對著他站著的一人,少年身量,一身錦衣,髮束金環,此時正仔細打量孟廣福掛在堂上的一幅字畫,半晌冷笑一聲,回過頭來,赫然正是花小七,只是再不是那般弱勢可憐的模樣,看著跪在地上頭下不敢抬的孟廣福,眼神凌厲:“我父親花了許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