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非笑掉武林同道的大牙?
這會見小七收劍,又含屈望著自己,只好上前,道:“凌姑娘,請了。”
凌霜眨眨眼,道:“請?你要請我什麼?喝茶?還是喝酒?”
左殘沒想到凌霜竟然會這樣問話,狀似純真的表情,讓他臉色漲紅,真有一種即將要欺負小女孩的感覺。
江小浪呵呵一笑,道:“霜兒不得無禮。左大哥是我朋友。”
凌霜扁扁嘴,道:“哦……”
嘴上應著哦,卻是心不甘,情不願的退到江小浪身邊,撇撇嘴,望向恨得咬牙的七七。
左殘道:你的傷好了麼?
江小浪動了動手臂,道:“還好,只是傷了筋骨,要完全恢復,還需要一點時間。”
左殘道:“本來,我不該在這時候向你挑戰。可是,如果不是正巧是東方姑娘的公子滿月大禮,東方宏恰好沒空下來,他整天不離你左右,我根本沒機會找你。”
江小浪道:“我不想在自己居住的地方殺人,你若是贏了,你就把我殺了。若是我贏了,你離開。”
小七道:“不行!今天要不是你死,就是我們死。”
江小浪嘆口氣。
左殘笑了笑,道:“你的劍呢?”
江小浪拿著手上染了硃砂的筆,道:“我就這支筆吧。”
左殘愣了會。
江小浪道:“只要我筆上朱沙先點在你身上,便算我贏。若是你的劍先刺在我身上,自然就是你贏了。”
左殘咬牙,道:“我們今天的決鬥,並不公平。”
江小浪淡淡一笑,道:“人世間不公平的事多了去,若要一件件計較,那活著也太累了。”
左殘道:“我們俠義中人,本不該佔這種便宜。”
江小浪道:“我是魔,不是俠。你難道忘了?”
左殘道:“我若輸了,你不殺我,而你輸了,我卻非殺你不可。”
江小浪道:“我不殺給過我酒的朋友。”
左殘道:“先聽我把話說完。”
江小浪點頭。
左殘道:“你若是輸了,我便殺了你,了結這這場恩怨。但我若是輸了,我就留下來伺候你。你什麼時候想取我的命,就什麼時候取!”
江小浪呵呵笑道:“你看到了,主人限制我喝酒哩,這裡的酒本來就少得可憐,我可不想有個人跟我搶酒喝。出招吧!誰輸誰贏,還不知道呢。”
左殘在密室中,變幻了好幾種身法, 他挪動著腳步,可是,江小浪依然端坐案邊,他的筆尖所指的方位,正好是左殘的破綻所在。左殘的額頭,己冒冷汗。
七七喊道:“他的劍法雖然精妙,可是你別忘了,他雙肩被鎖,他的手臂也許根本半分力氣也使不上。只要你不管他的招式,直接刺殺他,他一定無力還手。”
江小浪笑了笑,道:“我的手臂的確還使不上力。別說殺人,就算殺只雞,我也殺不動。”
左殘額上更是冷汗直冒。
七七的劍忽然刺向江小浪,江小浪手中筆脫手而出,七七的眉心處,被點上一點硃紅,筆落在地面,江小浪臉色蒼白,鎖骨處傳來的疼痛讓他伸手捂著棄筆那隻手的肩膀。
七七的劍去勢越發的凌厲,刺向江小浪的心口。
左殘揮劍擋住七七的劍。
七七怒道:“你幹什麼?”
左殘道:“如果他的手是正常的,你己經死了。你的眉心,己點上硃砂。”
嚴七七哼了一聲,道:“點上硃砂又怎樣?此刻他根本就無力殺我!”
左殘皺眉,道:“上次你來下藥,都沒殺他,為什麼此刻非殺他不可?”
七七咬牙,道:“上次沒殺他,因為我以為自己能慢慢折磨他,誰知道東方宏竟然派了凌霜這丫頭在這伺候他,我沒機會再折磨他了。自然非殺他不可。”
左殘道:“我己輸了。你也輸了,我們不能殺他!就算要殺他,也要堂堂正正的,在招式上贏他!”
七七含淚跺腳,道:“你們是君子,我是小人!行了不?”
說完,跑著離開密室。
江小浪嘆口氣,道:“我雖非小人,卻也不是君子,先前你我的約定取消吧,你不用留在密室,去追她吧。”
左殘咬牙,道:“大丈夫一諾千金,我既然輸了,就該留下來伺候你。”
江小浪道:“我只是個囚徒,不需要被誰伺候。你走吧,主人來了,也不會容許你留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