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你又是用什麼法子救下的他?”
“結魂。”水浸天見康熙一臉懵懂,便將結魂的道理給他講了個大概。
“可……按照道理來講,他不該有事才對?”
“凡結魂者,三年內不可心脈受損,否則……”水浸天頓了頓,注視著康熙滿眼焦慮的神色,一字一頓道,“定然活不過一旬。”
康熙皺著眉頭思前想後,怎麼也想不明白緣由,便說道,“十年來,他並沒有再受傷啊!”
“他病癒不久就被仁孝皇后送進了宗人府,對嗎?”
“沒錯。”
“三藩戰事將起,你可曾病重?”
“有。”
“當時胡太醫下了一計虎狼之藥,怎奈你病得連藥都喂不進去,可他偏偏把藥餵了進去。藥方我看過,如果平常人喝了,心脈必然受損。”
“你是說,他……”康熙恍然記起,自己病癒的頭一天,他幾欲昏倒的情形。
“可這些跟你們在一起又有什麼關係?”
水浸天神色淡然,慢條斯理的答道,“數百年來,結魂救人的先例可謂鳳毛麟角。對被救之人後續的考證記載就更是少得可憐。納蘭性德不僅是我結魂救下的,而且他還是心脈受損的絕佳案例。如果我治好了他,無論對於茈碧水月還是無量劍派來說,都將是功德一件。”
“那孩子呢?四個孩子你又怎麼解釋!”
水浸天嘴角微翹,一板一眼的答道,“同年同月同日出生的童男童女的臍帶血是千載難逢的藥引。”
康熙啪的拍案而起,指著她的腦門喝道,“荒唐!救他是功德?孩子是藥引子?你把他當什麼?試驗品嗎?”
水浸天端詳著自己纖細的素手,輕描淡寫的說道,“你這麼說似乎更加貼切!”
康熙嘲諷的笑了,威脅道,“荒謬!水浸天,你以為這麼說就能騙過朕嗎?你以為這樣我朕就會放過你們嗎?你當朕是傻的嗎?水浸天,朕告訴你,天亮之前,你必須救醒他,否則定然蕩平無量山和茈碧水月!”
“信不信由你!該說的我都說了。”
康熙湊到她近前,盯著她的眸子問道,“真若如你所說,你對他沒有愛,那你為何夜探建福宮?”
水浸天掩面輕笑,答道,“那是為了掩護曾遶逃脫。至於緣由,我不說,你也該猜得到。”
“幫助老情人犯險去跟新歡幽會?難道你就一點兒也不嫉妒?難道你就一點兒也不嫉恨曾遶嗎?”
水浸天干乾的笑了幾聲,譏諷道,“衛靜蘇是個男兒,就算曾遶心裡有他,難道說他們還能開花結果不成?”
康熙朗聲大笑,冷冷道,“水浸天,難道你以為你跟曾遶能開花結果、雙宿雙棲嗎?”
水浸天不屑一顧的反問道,“康熙,你不會真的以為區區天牢困得住我水浸天吧?”
康熙大模大樣坐到她對面,押了口茶,篤定地說道,“就算你呆在這兒是為了給曾遶爭取逃脫的時間,就算你們真走到了一起,也絕不可能有結果!”
水浸天臉色一凝,旋即恢復了平靜,說道,“你只說對了一半,不過我倒很想聽聽你的理由。”
“看來,容若一直沒有告訴你真相!”
“那就有勞聖駕嘍!”
康熙帶著十二分的嘲弄,幸災樂禍的說道,“因為,你跟曾遶是孿生兄妹。”
水浸天不可思議的笑了,答道,“虧你想的出來,我的生母是魚尺素!”
“花青梧又名魚尺素。你該知道無量劍派北宗的第二代宗主在未入道之前,俗家姓魚。入道之後才隨了師門的姓氏。北宗從唐末的宗主魚玄機起,成了魚氏自家的門派,逐漸形成了傳女不傳男的慣例。因而自唐末至今,無量劍派北宗的宗主都是女子。”
“……”水浸天神色一暗,康熙所說句句屬實,可他一個外人,又是怎麼知道無量劍派的歷史的呢?
“禹舜閣是無量劍派北宗自立門戶後所建,因被西宗和南宗聯合排擠出無量山而結仇。禹舜閣自立派以來就有個夙願,即是將與音波功息息相關的《鎮魂曲》譜據為己有。只可惜,無量山的道路會隨著天氣的轉換而變化,存放典籍的玉壺閣機關重重,且有專門弟子把守、防備森嚴,再加上鑑湖這道天然的屏障,要得到曲譜簡直難於登天。”
“於是,她們開始另闢蹊徑,花青梧就是那個成功打進無量劍派的坐探。花青梧十三歲的時候被你阿爹收入門下,做了關門弟子。那一年,你阿爹四十七歲,縱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