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2 / 4)

小說:天下惟雙 作者:圈圈

福全,倒是個極佳的歸宿。以二哥的性情,擔保她一生受不到半分傷害。可是,孝莊太皇太后會恩准嗎?

“皇祖母曾應過我,續絃之事由我自個兒拿主意。”

“……”納蘭性德和福全相視而笑,真希望他能如願。

福全與納蘭性德許久未好好敘舊,圍了篝火邊喝邊聊,一晃就到了戌時。將微醉的福全送回營帳,他便直奔康熙大帳。於帳外見一熟悉的身影一晃而過,雙眉一緊,急匆匆趕進大帳。內寢門口收住腳步,輕輕挑起門簾一角,果然不出所料。忍了心中酸澀,本想靜悄悄離去,不想卻撞上了賈孟城。

“納蘭大人,皇上他……”

“賈總管,我先走一步。”勉力簇起一絲笑意,抽身離去。

擦肩而過之際,賈孟城壓低了聲音說;“人是曹佐領送來的。”

“多謝賈總管相告。”

口中低吟隨心之作《山花子》,他無精打采的回到營帳,“林下荒苔道韞家,生憐玉骨委塵沙。愁向風前無處說,數歸鴉。半世浮萍隨逝水,一宵冷雨葬名花。魂是柳綿吹欲碎,繞天涯。”

“子清,莫不是你進錯了營帳?”香爐中,暗香嫋嫋。曹寅半倚半坐靠在榻子上,眼波朦朧的注視著納蘭性德。

“容若哥哥,中軍帳裡的光景好看嗎?”

“……”納蘭性德心頭一揪,面上仍舊淡淡一笑,並未回答。

41。御皇圖…第二十三章:苦雨終解情(二)

“容若哥哥,古來帝王皆薄倖,誰都不可能免俗。你趕得走子人暝眼,驅得走曹子清,可你趕得盡六宮粉黛嗎?出巡不過半月,他還不是一樣奈不住寂寞。”曹寅雙襟微開,雪白的胸膛若隱若現,“既然拴不住他一輩子,為何不趁著榮寵無雙之時,多為自己謀劃謀劃?”

“獻了帳裡那個美人,莫不是想讓他免去各地巡迴鹽務使,將鹽務巡查之權交還鹽道衙門?”近來,各地鹽道衙門聯名上書,紛紛奏請撤銷處處掣肘之巡迴鹽務使。

納蘭性德鳳目一挑,側眼望向曹寅,平靜的說,“巡迴鹽務使阻了鹽道衙門的財路,揪出幾十個貪官,餘下的鹽道官員人人自危,聯名上書還不夠。趁著生駕出巡的機會獻美,以求打動聖心。子清,我說的對也不對?”

“容若哥哥,你我心知肚明。十官九貪,天下烏鴉一般黑。誰能擔保綺春園淥水亭不是民脂民膏所建,誰又能擔保子人暝煙十萬兩侍寢銀子是乾淨的?各地河道、鹽道衙門的供奉,明府年年不落。容若哥哥,當真不知嗎?”

“……”納蘭性德怎會不知,他不過是眼不見為淨罷了。

曹寅雙臂勾住納蘭性德的脖頸,目光熾熱迷離,攝人心魄的媚聲道,“容若哥哥,子清吹吹枕邊風尚且能換來個佐領。你只要動動嘴皮子,一品大員豈不唾手可得?”

納蘭性德推開曹寅,側過身子,略帶不屑的說,“可惜,我不是你。”

“容若哥哥,你該知道天底下只有他把你當寶,旁人恨你都來不及。”曹寅步步緊逼,嬌笑道,“你若應了,豈不兩全其美?京中有你我,京外有我父兄,到那時,天底下有什麼是咱們得不到的?”

“幾年前,索額圖也是這麼對你說的吧。這番話,你是否也對我阿瑪講過?”

曹寅探手掀掉納蘭性德的頂戴,將他推倒在榻子上,說道,“兩位老人家識時務的很。做官誰人不為升官發財?說白了,臣子跟後宮的嬪妃沒什麼兩樣。一旦聖眷冷落,連豬狗都不如。我們給皇帝當牛做馬,總該有所回報,你說對也不對?”

“是不是渾身無力?”曹寅掩面狡黠的笑著,伏在他耳邊低聲說,“軟骨香果然奏效。你若應了,我轉身就走。要不然……”

“你就不怕今日有命睡覺,明日沒頭起床嗎?”真該死,怎會載在小毛孩子手裡!明早他若看到……抑或曹寅倒打一耙,他定然……

“以你的倔脾氣,我就知道你斷然不會就範。容若哥哥,那就休怪小弟無禮嘍!”

“怕了你了,我應下就是。”納蘭性德眼見曹寅熟練的給自己寬衣解帶,心下不覺慌亂。又一轉念,雖然四肢痠軟,但大聲呼救總能做到。

“來人……”曹寅早就料到他會有此一招,奸笑著拿起沾了迷香的帕子捂了他的口鼻。

“容若哥哥,你說要是被他看到咱們搞在一起,他會是什麼表情?他會先殺哪個?”

“……”頓覺天旋地轉,恨不能立刻殺了曹寅。

三更天,康熙半夜醒來,聽聞容若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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