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又苦笑的說,千躲萬躲依然避不過……先祖自是不明白他所指的是什麼,只見他手中執著閃爍著金光色的羽翎,又聽他說,如今汝害吾涅槃失敗,便註定汝為吾而生,在此將吾之心魂交給汝及汝之子子孫孫代為保管,直到吾出現為止……先祖怔住,手上忽然多了一個錦盒,盒上有鳳凰紋篆字,寫著;朱雀翎。又見他的身形容貌發出金光漸漸透明消失,最後只剩下一幅他的畫像,和一句話,他讓先祖記住,汝的存在只為吾而生,若是吾形神俱滅,汝之魂亦會隨而殆盡。先祖大驚,醒來才發現原來是虛夢一場,卻又見手中拿著朱雀翎和夢中神者的畫像……慕容家的存在僅僅只是為了保護朱雀翎,直到它的主人出現為止……但是朱雀翎在十五年前便已不見,隨著朱雀翎不見,供奉在祖祠內的神者畫像亦自動焚燒殆盡,這幾年慕容家,主支、旁支都逐漸凋零,才確信先祖留傳下來了的朱雀翎確實是神物,如今……朱雀翎主人出現了,若是不盡快找到朱雀翎還給它的主人,只怕慕容家真的要滅絕。”慕容冥沉默半晌,才略帶陰鷙的道出慕容家先祖的秘密。
慕容月猛地抬頭,錯愕、不可置信又震懾的神色。
“爹,您是指那和尚是……”
“不得無禮!”慕容冥回頭莊嚴一喝。
慕容月怔住了,之前亦有‘那和尚’這樣叫道,爹前後反應落差甚大……
“老夫畢竟也只是看到慕容家先祖的秘史記載,雖然有看過神者的畫像,卻也不敢肯定,所以由得你胡來稱呼,如今有清玄居士的指認,又有鷹爪手白衣的佐證,那已是不容質疑的了。”慕容冥神色凝重的轉過身來。慕容家絕對不能在他的手上敗落滅絕。
“那……如此推斷,那清玄居士恐怕是……”慕容月面色蒼白,嘴唇顫抖的呢喃。
氣氛有一些淡淡的凝滯。
慕容冥嚴峻的道,“月兒,此事不能向人胡嚼,明白嗎?”
慕容月縱然內心驚駭懷疑,但是表面上仍是很嚴肅恭敬的應了一聲“是。”
慕容冥淡淡的瞟了他一眼,目光有幾分憂慮,自己生的兒子,有幾分心思,他又怎會不知呢?
推開門扉,屋簷垂下的雨簾打在青石鋪就的臺階上劈劈啪啪的水花四濺彷彿撒落的珍珠一般,聲聲清清脆脆的掃去滿室的沉重陰灰。
慕容月站在紅燈籠下,嘆了一口氣,呆呆地出了一陣神,然後跟上慕容冥的步伐,向正廳走去。
朱雀翎不見之後,慕容家確實沒有發生過什麼事情,只是……慕容家繁育的主支、旁支的的確確正走向滅絕的道路。
但是……若說戒痴大師是神者……又覺得太荒謬,一直以來,神鬼之說,自己是從不相信的。
如若他不是……卻又找不到理由來解釋慕容家為何要守護一根羽毛……還有清玄居士和鷹爪手白衣的事……在這之前都一直對他抱有懷疑戒心之類的,此刻後卻成為慕容家生死存滅重要的心臟。還有,如果爹和自己所猜測的是真的,那麼就不能實施那個計劃了?
慕容月露出苦澀、無奈的笑來,此刻的心就像被螞蟻鑽來爬去,很難受,卻又偏偏無法消除。
第 21 章
作者有話要說:各位……墨子猥瑣陰笑……有愛麼?有百合的愛暖麼?啊……有的話給墨子留言收藏吧!兩更喔! 門扉外一片沉壓的黑,只有似絲線的雨水在悽豔的紅燈籠之下偶然反閃碎光。
慕容月跟隨著慕容冥踏入正廳,廳內靜坐的三人紛紛向他們望去。
最讓人無法忽視的是那天庭飽滿,頭圓光滑的僧人,只見他眉目如畫,面容淡然如水,清澈的瞳眸幽深寧靜,一身白色袈裟,手持碧玉珠,背藍布包裹長琴,身上隱隱散出清雅脫俗的神韻來。慕容冥目光鋒利炯炯有神地打量著他,雖早有自畫中窺過,卻仍是難掩震驚。此僧人與畫中神者如出一轍,只是那額印不同,神者額心間的是鳳凰紋,而這僧人的則是蓮印,這個中差異莫非是因為朱雀翎?!
慕容冥的視線又轉移到旁邊,一身過大的灰衣被迎面撲來潮溼的寒風吹的拂拂作響的老人,再往他那微張著的手探索,最後那幾絲懷疑也蕩然無存,這老人確實是讓人聞風喪膽的鷹爪手白衣。
唇角逸出笑容來,慕容月上前一步,向沉璧和白老頭作揖,輕聲有禮的為他們介紹道,“這是家尊——慕容冥!這是戒痴大師和白老前輩!”
東方少卿微寒的視線淡掃他一眼,不知是不是多心的感覺,總覺的慕容月此刻的臉色與笑容都十分蒼白,像是突來的暴風雨,搖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