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子在眼裡打著轉,他看不懂眼前這個人。恍然間,一股陌生的氣息傳入二人鼻尖。兩人同時將目光移向牢門之處,只見一個黑衣人靜靜的站在門口。
蕭子卿蹙眉看著靜站牢門之處的人。只覺得那黑衣人露出來的雙眼與越晨有九分相似。只是不知道那漆黑的面紗下的臉是不是也與越晨有九分相似。
越晨有些驚愕的道,“你怎麼來了。”
那黑衣人回答的冷靜,“我聽到你在召喚我,所以我就來了。”
越晨疑惑蹙眉,接著道,“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那黑衣人道,“我說過,我就是你,你想什麼我就在想什麼。”
越晨蹙眉,沉思。
那黑衣人道,“你覺得這個人可以信任,可你又害怕,不希望他纏著你,所以你想讓我將他趕走。”
越晨有些生氣的道,“我沒有想過,也沒有覺得他是一個可以信任的人。”
那黑衣人道,“你有,那是你心底最深處的想法。”說罷,那黑衣人揚手,一點星光從漆黑的手掌裡發出,打在越晨身上,然後那黑衣人又隱匿而去,一點宛如魅吼般的聲音在死牢裡迴盪,“你走吧,我不殺你,因為我不想殺你。”
☆、第五十八章:夜雨迎黎明
蕭子卿看著牢門,那裡一片漆黑,微弱的油燈之光還搖晃著,這一瞬間,他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那個黑衣人是不是根本就不存在。
然,看著沉睡過去的越晨,還有殘留在越晨胸口處的那點銀白色物體,這些都確定那個黑衣人來過。只是那個黑衣人到底是誰?
蕭子卿拉過一旁的被子給越晨蓋上,嘆道,“你的小皇帝待你也還不錯,至少還給了你一床棉被。”說罷,蕭子卿搖著摺扇而去,離開之際也不忘了將牢門鎖上。
出了死牢,幾粒石子飛入牢中,打在守牢人的穴道上,解開了眾人的穴道。蕭子卿伸了個懶腰,靜靜的躺在假山上,看著蔚藍的天空。昨夜暴雨連連,今朝豔陽東起。藍的透明的天空告訴他,今天的天氣一定不錯。
在假山上躺了會兒,蕭子卿躍身而下,落地之時帶動了假山上的小樹枝,驚奇一連串的水珠,透明的水珠宛若暴雨般落下,溼了他一身。
蕭子卿無奈的看著頭頂小樹,又擦了擦臉,被打溼了的衣讓他渾身不安,滿頭的溼發更是讓他煩躁。蕭子卿痛苦的將臉上水珠擦去,將額前髮絲往後一甩,露出完美的寬額劍眉。濃眉的盡頭,髮際邊境,微微上揚的眼角之邊殘留著一點淡紅色紅梅。
蕭子卿痛苦的拿出扇子扇了扇,希望可以將身上的水珠扇幹。全身心的投入在煩躁中,完全沒有留意到已有人在遠遠的關注著自己。而且那人還越走越近。走到了他的面前。
蕭子卿往後一腿,那人又往前一步,還揚起手去觸碰蕭子卿的眉角,蕭子卿厭惡的將那人的手推開。惡狠狠的道,“賤人……”然後揚長而去。
那婦人看著遠去的蕭子卿,眉目裡透露著哀愁,站的筆直的身子微微一傾,跟在婦人身畔的丫頭急忙扶住了她。柔聲道,“太后,沒事吧!”
玄太后罷手,腦海裡還想著離去的蕭子卿,問道,“他是誰?怎會出現在死牢之處。”
落英搖頭,“不知道,可能只是恰巧路過吧。”
玄太后扶著額頭,依靠假山坐下,“去查一查,我要他所有的資料,包括出生年月日,何時入京,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落英並沒有問為什麼,只是點頭應是。
兩人在假山之下坐了許久,高高升起的太陽已經將這打溼的石頭曬乾。落英扶起玄太后一步一步的向死牢走近。
漆黑的死牢頓時點滿了燈火。玄太后罷了罷手,道,“帶我去看越晨。”
牢頭沉靜的點頭,然後親自領著玄太后去了關著越晨的那間牢房。牢門開啟,還可以味道一股清晰的香味。這股子香在不久前她才聞到過,所以並不陌生。——這是那個紅衣男子身上的味道。
“剛才有誰來過?”玄太后問道。
牢頭恭敬應道,“無人來過。”
玄太后沒有再問,道“下去吧。”
“是”牢頭應罷,帶著那顆已經提到了脖子處的心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
玄太后給了落英一個眼神,落英輕輕地晃了晃越晨,將他從夢中拉醒。見來人是玄太后,越晨急忙起身行禮。“拜見太后。”
玄太后點頭,看了看四周道“可有什麼人來過。”
越晨揉了揉眉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