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忘被噁心得渾身一抖,粗著嗓子一聲吼:“滾!跟你去放羊嗎?!”
拓跋一笑,摸著他的頭頂:“放羊也挺好。逐水草而居,是吧。”
楚忘嫌惡地一撇嘴。
被狗皇帝當成東萊王來幹也就罷了……這次竟被人當成女人……簡直,忍無可忍!
做這種神情給誰看呢,刨個坑給那具骷髏看吧,別他媽地噁心老子!
楚忘一臉猙獰,落在拓跋眼中,便是隱忍的痛苦。
他一催胯/下駿馬。
馬兒打個響鼻,碎步跑起來。
前頭是個小鎮,並不繁華,卻很安寧。
楚忘和衣躺在客棧的床上,昏昏沉沉。
拓跋已經出去替他找大夫,卻是從窗戶中翻回來。
“小東西,”他摸著楚忘的額頭,觸手滾燙,“他們已經追過來了……你生了病,怕是不能跟我走。”
楚忘嗯一聲,卻是迷糊的。
拓跋親了親他的額頭:“你跟我去北魏可好?”
留行
拓跋親了親他的額頭:“你跟我去北魏可好?”
“我難受……走不動。”
拓跋低聲笑:“自然是以後……我向小皇帝討你。”
楚忘不語,暗暗攥緊了拳頭。
“小東西……我很是喜歡你。我覺得……我們很有緣分。”
楚忘因高燒潮紅著臉,心中唾罵:屁!
拓跋喋喋不休:“我看蕭定襄似乎對你很是青眼有加……但你莫要親近他,他並不是簡單人物……”
楚忘頭疼欲裂,心想他看著冷峻冷酷,實際上怎麼跟老爹一樣婆婆媽媽,到底有完沒完:“他們……不是要追上來了麼?”
拓跋嘆道:“你……莫要不以為然。”
他用拇指摩挲著楚忘失血的雙唇:“梁國先帝……可是死在……男人的肚皮上。馬上風……知道麼?”
“蕭定襄手握軍權,當初蕭修北上位,他可是出了十足的力……但小皇帝卻憎惡仇視於他。因為——父子亂倫,悖逆綱常,萬分可笑……”
楚忘睜大眼,大腦在混沌中似有霹靂劈過,像是明白,又像是什麼都不明白。
“呵……真是報應。”
拓跋又絮絮講了一會,對著楚忘落下一吻,才從窗牖里一躍而出。
樓下有喧囂聲傳過來,然後軍靴踩踏樓梯的聲音傳來。
客房的門被一間接著一間強行踹開。
砰砰的聲音響徹耳畔。
楚忘忍無可忍,低吼一聲:“我靠,有完沒完!”
房間門被人一下踹開:“當然沒有完。”
楚忘辛苦地睜開眼望過去,來人龍行虎步地走到床前,身材高大,五官俊朗,竟是青鋒。
青鋒低下頭看他:“呦,怎麼燒成這個樣子?煮熟了?”
楚忘艱難地一翻白眼:“看到你害羞了。”
青鋒嗬然一笑:“你看到我,是不是頗為驚喜?”
楚忘嗯一聲:“你怎麼來了?”
青鋒做到他床邊,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嚇,燙成這樣?那北夷虐待你了?”然後又轉頭看看客棧四周環境,“又不像啊……對了,那北夷可是害慘了我。陛下震怒,差點拉我出去砍頭了。我懇請戴罪立功,陛下這才饒我一命。對了,回去後,你可別忘給陛下吹吹枕邊風,也好讓我官復原職,最好是加官進爵……”
楚忘將頭縮排了被窩中:“聒噪!滾……”
門口忽然有人探頭探腦,被侍立計程車兵一把擒住,壓了進來。
青鋒皺眉看著來人,問:“你是何人?”
那人提著個藥箱,趕忙磕頭:“草民是鎮上的大夫,受人重金,前來診治病人……”然後抬頭看著楚忘:“是這位公子生病了吧。”
青鋒奇道:“那人是不是八尺來高,相貌俊美,一雙眸子,是紫色的?”
大夫趕忙回道:“正是正是!”
青鋒轉頭,看縮成一團的楚忘道:“喲,沒想到那北夷還頗是憐香惜玉,你小子豔福不淺。”
楚忘雙目猩紅地探出頭:“滾你犢子!”
“看來這位公子上火得十分厲害,大夫,還不趕快替他診脈。”
大夫畏畏縮縮地上前,執著楚忘的手腕捏了會兒,摸了摸山羊鬍:“公子受驚過度,又著了風寒,再加上過度勞累,方高燒不退,待老夫開幾副藥方——”
楚忘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