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鐵的婦孺越是殺得痛快。白將軍,你素來公忠體國,又蒙陛下親下衣帶詔,總領討虜大業,應知是非黑白,何必為一個胡婢惹天下英雄不快。”
這些人眼裡只有鳳鳴劍,什麼道理也聽不進去。白雁聲面色轉冷,向蕭溶月道:“你的快雪劍法,可以以一敵二嗎?”
蕭溶月咬定牙根,豪氣道:“鳳鳴劍本來就是雙股劍,我左右手都可使劍。再說蒼山腳下,豈能丟師尊的臉面。”
褚英傑冷笑兩聲,兩支判官筆劃過兩道銀圈,直奔蕭溶月而去。
白雁聲從馬背上翻身而起,嶽天佑以為他要來攻自己,誰料他從自己身邊飄然而過,迅捷無倫,自己轉身的功夫,已見背後華山派弟子倒了一大半。
嶽天佑識得他這招以劍氣點穴的手法是出自花間派寒江孤影劍,他武功之高出手之快,只怕自己也難以比肩,難怪他一開始就問蕭溶月是否能以一敵二,原來根本就沒有想到要和自己動手。
嶽天佑轉頭見褚英傑整個身子都被劍光籠罩,抖一抖手裡三尺青峰,腳下一動,剛想上去幫忙,頸邊忽然遞過一柄劍來。一名座下弟子,冷眼看他道:“掌門,得罪了。”
蕭溶月從“開門雪滿山”,連著“巖下雪如塵”、“獨釣寒江雪”、“風雪夜歸人”一氣使開,直到第九招“雪盡馬蹄輕”,只聽叮噹兩聲,判官筆橫飛出去,褚英傑被一劍刺中肋下“期門穴”,向後跌倒。
他踉蹌兩步站穩,吐出一口淤血,環顧四方,只見點蒼派、青城派、華山派弟子或坐或臥,個個都是被點穴之態。嶽天佑竟然也被他座下弟子制住。
制住華山派掌門的人見勝負有分,遂一揭臉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張陌生的臉龐,大聲道:“在下蒼山蘇智水,諸位有話好好說。小師妹但有得罪大家的地方,還請看在蘇門的面子上多多包涵。”
蕭溶月汗透衣背,雙目亮晶晶,將左手劍併到右手劍,雙劍合璧,說不出的舒坦暢快。
四下靜謐,眾人忽然感覺腳底震動,似有千軍萬馬奔騰而來。褚英傑與嶽天佑對看一眼,不勝駭然。
只聽林外嗚嗚的號角聲,接著一聲大喝:“徐州校尉劉松年率一萬兵士,來迎白將軍。”
孟子鶯在午後驚雷聲中醒轉。窗外隱隱綽綽有人在說話,他便喊了一聲:“君理?”
沈君理果然在外面應聲:“陛下,方才收到的訊息,徐州的人馬已經和白將軍接應上了。十七小姐隨藥王廬阮斐卿去青州治病了。”
孟子鶯輕嘆一口氣,道:“回去你記得提醒薛雪衣,叫她蒐羅些治燒傷的好藥材,送到藥王廬。”
沈君理答道:“是。”
孟子鶯雙目一張,陡然間精光暴亮,從床上披衣而起,道:“回襄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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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第八十四章
白雁聲遇到劉松年,聽他說,討逆檄文一出之後,四方諸侯一半以上都已送出投誠的訊號,其它的多在西南邊陲,一時鞭長莫及。此時較為要緊的卻是揚州刺史傅熙和駐在廣陵的北府軍統領謝楓。
白雁聲略一思忖,問道:“孫軍師有何高見?”
劉松年道:“軍師說請將軍做決斷。”
白雁聲道:“請孫季仁將軍留守徐州,雁峰護送陛下南下,入冬之前務必進邕京城。其餘聽憑軍師安排。”
蕭溶月打馬上前,撅嘴問道:“我們到哪兒去?”她與武林諸派一戰大顯雌威,此時技癢,恨不能再找個地方大殺一氣,過過手癮。
白雁聲眼望前川,揚眉淡淡道:“我們去為陛下開路鋪橋,去問問傅熙和謝楓為何不尊聖旨。”
劉松年地上卻是微微一抖。
白雁聲覺察到了,問:“怎麼了?”
劉松年無比敬服道:“孫軍師正是這樣打算的。”
孫叔業的安排是虞得勝守許昌,孫季仁和顏白鹿守徐州,雁峰帶雁行、裴烈南下,劉松年帶一萬精兵去尋白雁聲,然後一同往揚州圍剿傅熙段暉。
他們三人自從投奔白雁聲以後,就被孫叔業拆散開來,三人雖有不滿,卻也佩服孫叔業不露痕跡,料事如神。
一萬精兵都是良馬利弓,奔騰如風,一路穿過江淮,不日就到謝楓北府軍的駐地廣陵。這日晚間剛剛紮下營地,埋鍋造飯,便有謝楓的信差來遞信。
蕭溶月躍躍欲試道:“是約戰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