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仰慕邕京繁華前來遊歷,恰逢孟賊圍城,謝公捐軀,今日來弔祭一番。”
謝連璧一聽便知這個“吳用”是假名,於是也向他斂衽為禮。禮畢,淡淡道:“連《詩經》都可以興、觀、群、怨。小女生父為國捐軀,小小一篇祭文,縱有詞不達意之處,也是出自肺腑,孝心而已,還能有什麼居心?”
她這麼一說,眾人都在底下稱好,看向那吳用的目光也多鄙吝之色了,都覺得這人和女子吹毛求疵,太不識抬舉。
那吳用方頭闊耳,身材微福,此時也微微一笑道:“謝小姐拿《祭父文》做文章,我這裡也有一篇詩作,也想興、觀、群、怨一下,不知可不可以?”
謝連璧知道此人是來找茬的,不能不讓他說,做了個“請便”的手勢。
那人便搖頭晃腦道:“我這首詩名叫《題金谷園——贈謝小姐》。”
謝連璧臉上微微變色。
白、蕭兩人對看一眼,題金古園?金谷園裡能有什麼?鬥富的石崇?跳樓的綠珠?
“百年骷髏何足爭,石崇當日太憐卿!見說白楊能做柱,怎教紅粉不成灰?”
此詩一吟完,謝連璧“哇”地吐出一大口鮮血,身子搖晃,被搶上前來的家人扶住。跪在地上的謝氏族人立時站起,簇擁在她身旁,個個面露慍色,同仇敵愾。
這一首詩橫空出世,輿情頓時轉變,山頂上的眾人都開始竊竊私語了。
蕭溶月並不明白一瞬間眾人臉上為何都有動搖之色,但見一首詩便逼得這高貴冷豔的女子吐血,心裡又是不解又是痛惜。
這詩裡的每句話她都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但是一連貫推敲起來卻又像大有深意。因向白雁聲問道:“這詩什麼意思?這位姐姐為何會吐血,難道還有比死了爹爹更傷心的事嗎?”
白雁聲眼裡噴射出憤怒的火焰,如果眼神能殺人,這吳用恐怕已經死了千百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