忡,瞬間已恢復常態,接過腰牌略一看不露聲色收入袖中,向楊難當致謝。他亦深知楊難當頂著上頭不許出城的命令馳援與他,實在是天大的恩情,拱手朗聲道:“大恩不言謝,兩位將軍的恩情白雁聲記下了,若有機會定當回報。”
盧轍臉上大有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的複雜意味。又上下打量他道:“白兄弟,每次見你都穿得乾淨,連昭陽殿覲見也是如此,老子最煩那些整天傅粉施朱、穿金戴銀的浮浪少年,你很對我的胃口。”
白雁聲想他也許有所誤會,便道:“家妹年前去世了,雁聲有孝在身,不敢浮誇是理所當然的。”
楊難當此時頗似不經意道:“白將軍,聽聞孟燁的九子在你軍中。”
白雁聲料他必有所問,點頭道:“確有此事。我與他義結金蘭,他早已反出西蜀,陳遠達、陳森都是他挑下的。”
楊難當、盧轍相視一眼,他挑起這個話題本來另有一番警醒規勸,但聽聞對方關係已是非比尋常,就不再多言了,只道:“若是如此,還是請你這位兄弟適當避一避為好,我聽說朝裡已有人上了彈劾的奏章。”
白雁聲心下留意,又再次謝過兩人。楊府要留飯,白雁聲婉拒了。他在金剛橋附近租賃了一處三進院落的宅邸,回到家裡先往孟子鶯的住處去了,人不在養病,服侍的家僕說孟子鶯午後出去兜風了。
白雁聲道:“這麼冷的天去兜風,他在發瘋?”
家僕都是臨時僱傭的,不清楚他是關心則亂,心裡暗道,這天氣暖和哪裡就受涼了,家主人真是脾氣不好。
結果等到皓月東昇,子鶯也沒有回來。
白雁聲本來洗漱過後披衣在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