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絕於耳。
打鬥之聲驚動了祠堂裡面的雁聲和孫叔業,兩人奔出祠堂,雁聲抬頭望去,只見頭頂上,子鶯與一人相距不過十步之遙,子鶯氣息紛亂,立身不穩,那人笑道:“以為是貨真價實的連瑣指法,原來不過三瑣,憑這點皮毛也敢來追我?”
雁聲手裡正拿著一支筆,劈手擲去,那人身子一閃,消失在夜色中,子鶯身子一歪,從上面摔下來,雁聲不顧瓦片紛飛,衝過去接住他。見他口角流血,雙目緊閉,面色慘白,連忙把住他脈門,將真氣輸入他體內。過了半盞茶功夫,見他醒轉過來,掙扎下地,道:“我沒事,臨溪令呢?”
大家都回頭看孫季仁,他道:“平安無事,只是死了個小妾。”
子鶯鬆了口氣,雁聲還不知怎麼回事,忽見孫季仁邁前一步,聲音中有些不明所以的激動:“那把琴,你莫非是襄陽大俠雷振前輩的兒子?”
子鶯一怔。孫季仁見他預設,更加激動,語無倫次道:“原來是你,我說怎麼就有點面熟。崇明九年,五胡圍困襄陽,守城將領為了自保,夜墜城下投靠敵軍,彼時雷大俠在城裡,組織抗敵,身邊常帶著一個孩子,就是你吧。”
子鶯聽他提起襄陽舊事,心中沉痛,腳下一個趔趄,雁聲一把將他摟住,只聽他茫然道:“襄陽嗎?原來是故人。雷震是我師父,可惜他已經死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九章
子夜已過,河漢迢迢,宗祠門前燃著熊熊篝火,映在子鶯眼中,隱約可見荒菸草樹亂流,半山疏影,一夢經年。雁聲看他茫然無措的眼神,好似十三歲那年,繼母瀕危,父親遠在邊關,家中還有兩個幼弟嗷嗷待哺,雁蓉望著他的眼神,平生第一次叫他“阿兄”,讓他覺得自己是被依靠的那個。
於是用力摟了懷中人兩把,柔聲道:“子鶯,你去裡面歇歇好不好?這裡有我和孫宗主照應。”
子鶯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