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身後,一路風雨過來,什麼都見識過了。若是此刻撂挑子,怎麼對得起陛下的養育栽培?”裴烈反唇相譏,言辭激烈道:“我與曲館主也是從小認識。天下未定,陛下有這樣的糊塗心思,曲館主怎麼不進忠勸諫?”曲乘風叫他一語噎住,說不出話來。裴烈卻進一步問道:“到底西川出了何事?子鶯……蜀帝到底有何危險?”
曲乘風一時不知如何解釋。白雁聲柔聲道:“西川近年來一直不□□靜,朝中有讓蜀帝遜位的聲音。我昨夜做了一個夢,夢見有人逼宮篡位,恐怕子鶯有難,決定先偷偷潛入錦官城。”他夢中所見,歷歷在目,子鶯被人用鎖鏈鎖住,受盡折磨,在地府門前徘徊。一想到此情此景,他便恨不能生出□□翼,眨眼便飛到子鶯的身邊。
裴烈聞聽此言更覺不可思議,道:“陛下,怎能靠一個虛無縹緲的夢便斷定蜀帝有事?何況夢是反的。”
白雁聲緩緩走過他的身旁,道:“碧雲天,無定處,空有夢魂來去。不瞞你說,這些年便是與他相關的夢也少了。就算夢是反的,這大概也是我內心的吶喊。往世不可追,來世等不及。今生今世,哪怕所有能破碎的東西都已破碎,我也絕不容許失去他。”
裴烈轉身望著他往殿外逐漸遠去的身影,心潮澎湃,眼裡激出淚水來,哽咽道:“當年我們一起從臨溪赤手空拳走出來,有多少人拋頭顱灑熱血,恨血千年土中碧。陛下怎麼忍心辜負家國社稷,辜負賢臣良將,辜負這大好河山?”
白雁聲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