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卿微奔出去,她認為去把肖醫生拉過來對證一切就清楚了。
肖讓到了下午才趕來上班,他已經遲到了,不,他已經曠了一個上午的班,眼下他正急著趕去辦公室換衣服,準備上班,而這時,他迎面竟然飛來個姑娘擋路,他想說,時間就是金錢啊,別耽誤我的時間。
他側開身正要繼續前進,不料衝過身邊的姑娘又折回來,她喜道,“肖醫生,你來了?你沒事了是嗎?今天早上休息了一個上午了,你休息夠了吧。”看你又來上班,現在,“你必須去證實些大事了。”
蘇卿微把男女授受不親的千年偉大思索拋到九霄雲外,她拉著俊秀的醫生就走,完全不理會身後的那雙眼睛。
陳鬱鈞看著那人被護士拖走,多親密的關係,像兩個小情人,你陪我去嘛,陪我去嘛。
肖讓敵不過這位力大如牛的護士的拖曳,他從了命,說,“您老前面開路,我跟著去,別急別急。”
蘇卿微撲哧一聲笑,還真是,他人什麼都好,就是喜歡男人。
“肖醫生,我發現有人和你長得很像哦。”
肖讓的笑容頓時掛住,他頓住腳步,後邊的人走上來問,“怎麼了?”
肖讓回頭,他看向他,陳鬱鈞對上肖醫生的視線,兩人旁若無人的相視了好半天。
蘇卿微站在一邊,他們站在一起,彼此相對,般配,般配極了。
“我要見商兒,你們為什麼要阻止我?”
那間病房內,吵鬧聲還在繼續。
☆、第十一章 是他的錯
聲音漸漸加大,越來越不可開交的吵鬧聲,由遠及近。
肖讓身子一定,他轉身快步走去。
那樣的步伐,飛快如歸家的孩子,只有母親那裡才是他最可靠的依託,她的愛,她的存在,都是他來到這個世上併成長的根源。
陳鬱鈞看著飛快而去的身影,他眼神越發幽暗。
蘇卿微愣了一下,趕緊跑去揍熱鬧。
“你們為什麼要阻止我?我說了,我的商兒還活著,他還活著。”
她吵著鬧著,她相信自己模糊一眼看到的人,他是她的兒子,她確信他還活著,為什麼沒有人相信她?
這一刻,所有人的不信任,就像五年前,她的絕望,她和丈夫說,不,我的兒子沒有死,那不是他的屍體,可是沒有人信,沒有人相信她,他們還擔心的說她精神不正常。
難道要和五年前一樣嗎,她執拗的堅信自己的直覺,她不停的說她最在乎的兒子還活著,她相信他不會有事,可是終究沒有人信,而且他們還用同情憐憫的目光看向她,那不僅僅是不相信的痛苦,更是關於一份母愛不被認可的痛心,她不想再次絕望,所以撕心裂肺的向著那些茫然不知前因後果的人說他還活著,他還活著的事實。
“這。。。。。。”
大家相互看著對方,他們打算叫來蕭董事長解決。
可她還在無休無止的掙扎,她說,那是她最疼愛的孩子,她說他沒有離開,她說他回來了。
回來了,五年了,她本以為放下了那孩子帶給的傷痛,沒想到,迷濛的一眼,卻又刺激了記憶,記憶復甦,伴隨著希望和痛苦,若不是呢,若不是呢,她又會怎樣?
醫生們焦灼的看著情緒越來越不穩定的人,他們都想到了一個最好的辦法,趕快給病人打一針鎮定劑,讓她睡一會兒,醒來了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蕭旗英的臉色非常難看,他看似要衝醫院裡的人發飆了,他的母親推搡著他,想要下床,她想要親自去找,不信別人,只信自己所看見的事實。
“媽,你別鬧了。”
蕭旗英的語氣很無奈,與其說那是無奈,不如說是煩躁更準確。
他提心吊膽的事還是要發生了,本來早就可以預計的事,因為凡人做事不能計算得萬無一失,所以該來的終於來臨。
“我要去找我兒子,你走開。”
她掙扎累了,板下臉色怒斥,她作勢要去,無人再敢攔住。
但是,要是放她出去,要是出個萬一,更沒有人敢擔當。
所以,有人找來了鎮靜劑。
他們要強行給她打鎮靜劑!
蕭夫人不是傻子,她自然懂得那位走過來的醫生是要幹什麼,她被自己的大兒子抱住,她說,你們怎麼敢這樣對待病人!
蕭棋英不得不為外人解釋,“媽,這是為你好。”
他也很著急,抱住了自己的母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