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嘴唇抽,晚上餐廳裡的燈光昏暗,就算褲子溼了也看不清,但是,如果走到光線比較強一點的地方或者行人走動多一點的地方,窘事難免曝光,因此,為了全世界的人不知道,肖讓醫生衝動的扯過關大總裁,他豪邁坦蕩的拉起今晚的伴兒英勇就義,他說,“走,我們去開房。”
關澤予笑得地板都開花,他心裡明白某人是怕獨自上去,尿褲子的事會在半路上被人家一覽無遺,所以關總也很爽快的回應對方的拉扯,他們東拉西扯去開房,一邊,肖醫生還不忘打電話要人送來褲子,不帶是做得這麼激烈的人。
“我是不是遇上你就倒黴?”
“這句話應該是我說才對吧。”
“你說,你哪裡倒黴了,第一次見面,你的醫療費還沒付給我呢。”
關澤予把送來的褲子拿給站在落地窗前的美男,他說,“那我去結賬了,反正你也陪了我一晚,房也開了,飯也吃了,會總算約完了,我任務完成,回去了。”
“你不負責到底嗎,送我回去啊?”
肖讓邊說邊走向衛生間,他一把把衛生間的門拍上,關澤予走向門口,他一把把房間的門拉上。他送他回去,那他回到家,怎麼跟藍政庭交代,都說馬上回去了,難不成他要說自己回冠鷹處理了點事,時間才延遲了,這藉口,誰信!
肖讓把褲子換好了,他打電話給藍政庭,“你們小兩口是不是串通好了,他宰我好徹底。”邊說邊到櫃檯說結賬,服務員禮貌的說,“先生,你的賬已經結了。”服務員還沒還沒說全包到開房的錢了,肖讓醫生卻興高采烈的轉頭,他不曉得什麼叫樂極生悲,他對著電話那邊的人說,“今天我和他開房了。”
藍政庭坐到沙發裡,他淡定的喝一口茶,他沒話說,他知道能和關澤予開房的人,世上只有一人,那就是自己!
而他陳鬱鈞不知道,他看著笑容僵化的人,開房了,那麼高興,果真不是時候上來,並且出現在肖醫生的面前!
“你玩得很開心。”
陳鬱鈞說,他說的不是疑問句,而是陳述句。
肖讓看著突然出現的人,他石化。
這事,必須恨死關澤予,肖讓醫生髮誓,這輩子別讓他再看見姓關的人,要見一次,就舉起最大號的針筒,給對方一針。
“你怎麼會在這裡?”
說得好像這餐廳是他肖讓家開的若是閒人,免進。
“我進來吃飯。”
正常不過的理由。
“哦。”
無以言表,難以言說,倒黴到家。
肖讓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了家。
陳鬱鈞沒有大方的挽留肖醫生一同就餐,這後者不知道怎麼解釋這種在外人前的輕佻言行,因為知道關澤予愛的也是男人,所以隨便得那麼尋常,因為在乎那個突然出現的人,所以心跳變的不平常,可是,肖醫生面對陳鬱鈞,心跳幾時平常過,自從承認了心裡有對方,他幾時平心靜氣的和他恩愛過。
當還不懂愛的時候,他們可以隨心所欲的玩,藉口說是為了對方解決,然而那個解釋,到了如今,說得連各自都唾棄自己。
什麼叫為你解決,如果沒有感覺,沒有感情,能把心揉得那麼痛那麼疼嗎?
沒有感覺的解決,哪裡來的感覺?
肖讓有一瞬間感覺自己身置冰窖,冷得他喘不過氣。
從冰箱裡取出汽水猛灌自己,他聽到了手機猛烈震動的聲響,他拿起來,又是陌生的電話號碼,他這次接了,而後入定。
肖讓到這個時候才想起,那天,他們去吃午餐之前,他和陳鬱鈞互相看著彼此天荒地老之際,有人過來問,肖醫生,您的電話號是多少?
肖讓當時渾渾噩噩的把自己的電話號碼報給了過來的人,旁邊,陳鬱鈞卻沉默的抿著銳利的嘴唇,那麼雲淡風輕的人,肖讓聽到有外人插話問:
“肖醫生,終於找到你了。”
“嗯,什麼事?”
“是這樣,爺爺昨天出院了,他說要和你說一聲謝謝,但不知道怎麼聯絡你,你能,你能給個電話號嗎?”
男生小聲的請求,他隨口說,可以。
他把自己的電話號碼報給了男生,男生看著自己的手機重複讀取一遍後說可以了,謝謝你啊,肖醫生。
陳鬱鈞對數字有超乎尋常的記憶能力,他過後閉上眼睛一想,那串肖醫生讀出來的號碼,它像程式碼一樣自動往復流轉在他的腦海裡,號碼揮之不去,他想試試撥打,他按下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