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色,自自然然的豎起一根手指貼在唇邊,做出一個噤聲的手勢,莫名其妙的,袁朗把到嘴邊的話嚥了回去。
走……出去再說。
段亦宏揮手指著門外,跟著袁朗走出去,小心的關上門方才轉過頭去袁朗:“有什麼事嗎?”
他問得太自然,以至於袁朗沒來由的感覺到自己心中的怒氣多少來得有那麼一點無厘頭,於是我們的袁公子放平了心態,唇邊綻開一抹笑:“你剛剛在幹什麼?”
“哦,心理上的依賴症,緣於童年時的關愛缺失或者不安全感,他母親去世的早,可能也有點關係。”
“你的意思是,他當你是他媽?”袁朗笑得越發惡劣起來。
“長兄為父,長嫂為母,我還沒結婚,只好暫時兩個都兼了,陶陶有時候也挺像小孩子。”段亦宏像是聽不出袁朗口中的揶揄。
袁朗收拾心情,打點精神,發現眼前這個人還真不是一般的難纏,不軟不硬,不溫不火。
“另外,袁先生我這個月內會把錢還給你,我希望今後您不要再去糾纏陶陶。”
“你以什麼立場和我說這句話?”
“我是他大哥,他媽過世的時候託我照顧他,我要對他負責。”
袁朗滿臉玩味:“怎麼照顧?”
“看著他長大,找一個好妻子,有一個很好的家庭,就這樣,人生的夢想其實很簡單。”段亦宏眼神溫厚,平靜而和緩的語速,正是因為平靜而顯得力量非凡。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嗎?”袁朗有點頭疼,如果段亦宏死不認帳堅持站在家人的立場上為難他,他們兩個還沒開打,他就已經站在不敗之地。
段亦宏低頭笑,不做解釋:“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他也不會相信你。”
“你的企圖太明顯。”
“我只想為他好。”
“為他好,這話聽得真耳熟,你硬劃出一條路,要求他照著走,然後理直氣壯的告訴他,這是為了他好。”袁朗挑了挑眉毛,淡淡譏諷的樣子:“其實呢,你也不過是私心,在他的人生裡指手劃腳,想把他捏成你要的那個樣子……你憑什麼就認定只有你是最對的?”
“我不能肯定我是不是最對的,但我至少知道你不會那個最佳選擇。”
“你怎麼知道呢?”袁朗笑得囂張而自負:“我有你所沒有的,我可以為他做到你做不到的。”
“袁先生,不是有錢就什麼都可以的。”段亦宏當真是做宰相的,肚子裡的船也得撐到頭了。
“至少他不必再為了他父親的醫藥費而發愁,至少他不必再做這種危險的工作,你敢說你真的沒有一點點私心雜念對著他?”袁朗笑著戳戳段亦宏的胸口:“敢不敢給他個機會讓自己選一下?”
段亦宏一時沉默,袁朗趁勝追擊:“嘿,他已經21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