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白路斯的面板是真的好,大概是遺傳自母親的白晢,即使沒有多做護理也無損那細膩的感覺,尤其帶著健康的粉紅色的雙頰,淡淡的似是為艾白路斯擦上了一層脂粉。眼睫毛又長又翹,平常時威廉斯頓俯視艾白路斯時尚且沒發現,現在一抬頭,才看到那一眨一眨的眼睛是多麼的可愛。
深邃的輪廓,帶著一絲異族的風情。
威廉斯頓想,或許艾白路斯還是一個混血兒,有著英國男人沒有的美豔。當然平時大多因為他板著臉而破壞那一份的感覺,現在侷促不安的表情,頓時壓不住那種秀麗。
「少爺?」艾白路斯弱弱地叫了威廉斯頓一聲。他發現威廉斯頓尤其喜歡他這樣叫。大概是太過示弱了,艾白路斯有些許不自在。
威廉斯頓彷佛現在才回過神,眨了眨,笑了起來:「就罰你……」
「罰你……」右手伸出,壓著艾白路斯的頭往下。
艾白路斯順從地低下頭。
「罰你做我老婆……forever…」威廉斯頓說:「Yes?You have a chance。」
艾白路斯眨眨眼睛,突然笑了起來:「Yes; my lord。」說畢,就主動吻住威廉斯頓。
──少爺,無論如何我的答案也只有一個,而你,也只允許我說出那一個吧……
──Yes; my lord。
──forever……
99。定而後謀(十三)
良久,艾白路斯翻了身躺在一側,手提電腦已經不知何時掉到床下,他悠悠地雙手交疊枕著,突然幽幽的吐出一句:「少爺,你似乎還有跟我說之前發生了甚麼事呢?」
威廉斯頓的身體突然一僵,又放鬆了。既然答應了艾白路斯,威廉斯頓也沒有想到再暪著艾白路斯,便開始琢磨怎麼把事情淡化多一點﹑把自己說得無辜一點……
──咳,總得出師有名的是不是?
「其實吧…你知道我去法國的原因嗎?」威廉斯頓先是試探的問。
艾白路斯漠然地搖搖頭:「不太清楚。」──的確,梅度森家只跟他說了一小部分,然後直接命令他監視和服侍威廉斯頓,根本沒說明原因。
威廉斯頓一噎,有點不可思議的問:「發生了那種事……呃……就是我們不太美妙的第一次…你居然沒有尋根究底?」這是多麼強大的神經?!
艾白路斯的耳不爭氣地紅了紅,理直氣壯地說:「那時你被下了藥,之後…之後我也只當你發神經……問…問來幹甚麼……這…又不關我事……」艾白路斯口氣一弱,也開始被影響得覺得自己當初…也許是太不問世事了…一點?
「嗯哼。」威廉斯頓抱過艾白路斯,磨蹭著他的頭頂:「那現在你又想知道了?事先說明,這件事可不太美妙……」威廉斯頓用言語嚇一嚇艾白路斯。
艾白路斯咕嚕了幾聲,威廉斯頓沒有聽清楚,只聽到幾個單字,大抵含意是說威廉是他的……自然就著緊一點。
雖然有點遺憾中間那幾個字聽得不清楚,但威廉斯頓知道艾白路斯臉皮薄,只敢在心中暗喜。
「其實也沒甚麼。」威廉斯頓示圖以輕鬆的口氣化解那濃濃的血腥陰謀:「一年多之前,長老會的人就試圖以換代的方式在背後支援三大公爵的直系或者旁支去奪權,然後他們可以透過繼承者來掌控整個貴族。因此我就是這樣被支開去了法國,最後如你所見,那些傢伙失敗了。」威廉斯頓聳肩表示,三大貴族不是這麼好吃下的!
威廉斯頓露出嘲諷的笑容:「那幫老傢伙的野心太大了,以往我們一直不願意和他們正面衝突是因為我們敬老!結果他們以為我們害怕了,爪子越伸越長,甚至妄圖干涉各家的內致。」
──艾白路斯表示,對於一個小時候就可以把同伴推下山坡的人,會不會有敬老這個優點還真是要打一個大問號……
「忍了他們一年多,我跟安東尼他們一起準備好了,就把那群朽化了的老傢伙給踢掉了。然後……大概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就被小小的…反咬了一口。」威廉斯頓攤手錶示自己很無辜。
「陛下不會容許你們這樣做吧。」艾白路斯憂心忡忡的問:「還有議會呢?」他真怕少爺會被反撲咬了一口,畢竟這平衡已經維持了百多年的了!
「當然不容許。」威廉斯頓答,舒服地癱平在床上:「所以我們把他們都殺了,再加上三大貴族聯手,廢除長老會這制度還是可以的。」──又不用全部人贊成,過半數了議案自然會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