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想太多,赧然羞窘,但也真是一個多餘的字都講不出的。
之後好多天,肖禮還是幫他洗澡,過程從來都是按規矩章程辦事,遠沒有他腦海想的那些可能發生或很誇張的事情。肖禮動作有禮有距、從容不迫。相形對比之下,倒是他始終放不開。
“又不是第一次給你洗澡,怎麼還繃著?”男人的手剛擦過他尾椎骨那兒,口氣略顯無奈。
肖齊低頭狡辯,“哪有……”好半天,才小聲嘟嚷,“…你穿衣服,我又沒穿衣服……”
肖禮笑了下,不言不語,扯過浴巾,伸臂橫抱,把人送到床上。
半靠在男人懷裡,舒服地有些令人昏昏欲睡,這個懷抱肖齊已經不算陌生,現在幾乎每晚都會窩在裡面,貼著男人灼人鼻息的溫熱肌膚,聽著他穩健有力的胸腔跳動。
男人還是會親他,輕碰一下、淺啄一下,臉頰、額頭、偶爾嘴巴。觸感總是輕輕柔柔的,讓人心都跟著融化了。這種以前想都不敢想的親密,美好的有時都令他難以置信。腦袋裡總是暈暈乎乎,心尖都被撩撥的顫顫微微。
偶爾,也會想起男人狂風暴雨般的親吻,但想著都覺得那好像與男人一貫的溫和晏晏不搭,回過神來,立馬又怨起自己越來越不知難為情,想的竟是些不知害臊的沒邊沒影的東西了。
男人的手在傷口處打轉,帶來麻癢酥軟的感覺,肖齊難忍地不自禁哼了哼。
“傷口還癢嗎?”
微微動了動,也不知是不是要躲開那手,“白天癢的……洗過澡好多了……”
他現在的傷口漸好了,也不再包紮著,只是逐漸癒合的傷口,確實挺癢的。
聽他有氣無力地,肖禮問,“困了?”
想說困,但哪裡捨得睡。
隨即,額頭被溫熱的觸感輕輕碰
了下,就聽男人溫言道,“睡吧。”
還是不怎麼捨得睡,努力睜著眼睛仰起脖子,無意中卻擦到男人剛從他額頭上抬起來的嘴,先是愣了下,跟著,臉“倏忽”紅了。
男人似是也愣了下,而後低頭綿綿密密地吻他,呼吸漸漸不暢,心跳也不是平常的韻律,剛才那微微的睏意也沒了蹤影。這個親吻在逐漸加深,不像狂風暴雨,卻也不再輕輕柔柔,像是一股吹不停的春風、下不停的細雨,依依擾擾地沒完沒了。嘴裡溢位幾不可聞的呻吟,肖齊不知何時手已經攀附上男人的脖子,似是也在給予回應。
突然地,男人有些呼吸沉重的停住,雙唇分開時,肖齊睜著一雙迷離情動的眼睛,很有些茫然不知身在何處的困惑。
肖禮黑邃深沉的眼眸靜靜地凝望了他一會兒,“躺好了,睡覺吧。”
肖齊眼睛裡有一瞬間的清醒,心裡滑過一抹快得無形無影地情緒,後來喘息難抑,只好羞窘睡了。
☆、第64章
今晚張媽伺候肖齊一個人吃了晚飯,這是他受傷期間,罕見的一人獨自進餐。之前,也不知是不是為了陪他,肖禮極少晚歸,更別提會超過他睡覺時間。
今晚算是肖齊等的最心焦的一晚,就好像之前天天饕餮盛宴享用著,這一頓突然什麼都沒有了,總不會因為少吃這一頓餓死,但心中總悵然若失,隱隱地還會擔心以後會不會也享用不到這饕餮盛宴了。畢竟,天天享用這樣誇張的美食是不太現實。福氣受多了,都還有折壽的可能,更別提其他了。
懷著那壓都壓不住,絲絲密密地失落和不安,在不碰傷口的前提下,勉力的給自己洗了澡。肖齊這才發現,原來傷也沒有嚴重到需要男人隨侍左右的地步,自己也可以做得來嘛,之前倒真是被慣壞了。
不知什麼時候睡著的,卻在做了一個極盡荒唐的夢後,突然地醒過來。兩腿間溼淋淋地,讓人倍感難堪,肖齊臉上繃緊,用力咬著下唇,額頭上也積聚著密密麻麻的細細汗珠。好一會兒,額頭上的汗退幹了,像是覺得冷似的,他才有了動靜,滿臉晦澀不明地換了乾淨內褲。
他剛收拾好自己重新躺下,肖禮就回來了。人靠近床邊,有著淺淡的酒氣瀰漫。
見他睜著一雙清醒地有些異常的眼眸,裡面沒有絲毫睏意迷濛,肖禮眼角不經意地看了眼牆上的大鐘,是凌晨兩點一刻沒錯。
“怎麼還沒睡?”
不知怎麼地,肖齊的表情一下子就有些泫然欲泣。不知是因為男人一如平時溫和話裡的關心還是因為自己剛才又做的那個荒唐夢,或是兩者兼而有之。此刻,他心裡真是難受的厲害。
“…我先去洗個澡,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