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哪裡跌倒就從哪裡爬起來,陶化最先細讀的還是肌松藥。
易執道,“肌松藥只有在我們能完全控制患者呼吸道的情況下才能用。”
“為什麼拮抗藥一定要等病人自主呼吸回來了才能給?拮抗拮抗,縫皮時就給,病人不是醒得更快嗎?”
“咪達唑侖與依託咪酯都有鎮靜安神催眠的作用,那麻醉誘導時為什麼要用兩種?只用一種不好嗎?”
“書上說瑞芬太尼不會導致呼吸抑制,但我聽師兄說臨床上還是存在呼吸抑制的病例的。對了,介入手術如果不插管,只用瑞芬太尼清醒鎮痛行不行?”
陶化學或不學,易執都是一個態度,以前陶化不愛學時,易執從不說一個字,如今陶化學了,有不懂的問題拿來問他時,他便衍生一些書本或臨床知識,其它的也不多說,但現今……
易執抽掉陶化手裡的書,道,“十二點了,明天還要早起,你現在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學習最忌三分鐘熱度,所謂厚積薄發,一蹴而就從來就是傳奇。每天都看書,哪怕只有一個小時,也好過連看24小時再玩240小時的好。不怕的,慢慢來。”
陶化想了想,覺得易執這話在理,學習不比一夜情,靠的是不是衝動,學習需要的是持久。便收了書本紙張,被易執牽著上了床,閉上眼準備關燈睡覺,卻覺得有一隻手從睡衣下襬摸上胸。
陶化狠掐了那不規矩的手背一把,“剛是哪位說十二點了明天要早起?易主任知道是誰說的不?”
“我們有一週沒做了。”易執笑得無辜,抱住他蹭了蹭,“我們都是正常男人。”
“我累了。”陶化拒絕得毫不猶豫,他的確是正常男人,但就是因為一直都太正常了,所以又怎會樂意老是被一個男人壓?
“性生活是伴侶應該履行的義務。”易執委屈至極。
“哪國給你的權利?”陶化嗤笑。
“你要是願意,我們可以去國外領證。”易執擺正了笑臉,聲音低沉醇厚,沒有絲毫戲謔。
陶化沉默了,別說家裡人不會同意他與一個男人過一輩子,便是他自己,也沒做好心理準備。
然而,易執笑得溫和,如不寂煙火,亂了紅塵亂了浮生,似乎只要一伸手,便能握得一世安穩。
陶化翻身騎到易執身上,“既然你這麼慾求不滿,今晚要是做不了七次,以後都換我幹你好了。”
易執摸上陶化的小兄弟,笑,“不知死活。”
作者有話要說:
☆、第 40 章
40
陶化一身懶骨頭,瞧他平時一有熱鬧就忙不迭地湊過去,但骨子裡的惰性卻時不時不經意的露出來,在家不愛幹活,典型的看見油瓶倒了也不扶,報刊雜誌掉地上,視若無睹地跨過去,能坐著絕不站著,能躺著絕不坐著,在床上亦如是,只要舒服,他無所謂姿勢,一躺到底也OK,如今晚這般主動的,還真是第一回。易執難免有些受寵若驚。
都說男人的乳頭也是敏感點,陶化口技生疏,但勝在賣力,易執看他像只小狗一樣在胸前又啃又舔,始終不得要領,哭笑不得,難得陶化主動,不好打消他的積極性,但身下忍得難受,終是拖過他來吻住唇,化被動為主動。床永遠是易執教給他最多技能的地方。
高手出招,效果自是不同,陶化舒服得眯起眼,一個沒忍住,差點就射了,幸得易執及時鬆口,轉而又壞心眼地去吻他的唇。
剛洗過澡,沒啥味道,除了巧克力味。陶化最受不了易執的便是這點,於這人而言,刷牙就是面子賬,哪怕晚上十一點了,那些甜食照吃不誤,然後又過來跟他接吻,弄得陶化滿嘴都是甜膩的味道。最初陶化很有意見,“你刷牙之後能不能別吃甜食了?哪有大男人比小女生還愛吃甜食的?”陶化不說還好,說了之後易執的確不吃甜食,改喝酒抽菸了,然後湊過來親親,陶化只得投降。後來想想,兩人相處,只要無傷大雅不是原則性的問題,沒必要強迫對方改過來,他其實也不討厭甜食。更何況自己也一堆壞習慣,人家也沒說啥。
前奏有些冗長了,易執弄了半天都沒進入主題,陶化被撩拔得不行,仰首喘息,被易執啃住喉結,同時身體終於被緩慢填滿,敏感點被粗熱的硬體緩緩磨過,陶化被激出聲來,難耐地喘息,伸出胳膊抱住易執脖頸,拉下他來,在他耳邊輕聲道,“快一點。”
這是陶化第一次開口,易執情動不已,終是難以剋制。
幾十年的情感,顛沛流離多年,如今總算安於一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