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不管兩人以後是聚還是散,總歸曾經愛過一場,那些情份到底是刻入骨髓了。
師兄拍拍陶化肩,“別想太多,大千世界什麼樣的人都有。你在醫院裡呆久了就知道了。”
陶化點點頭,世界上悲歡離合太多,他不是佛祖,不能普渡眾生,何況自己這德性,管好自己便是造福人間。
都說時光如白駒過隙,這話一點不假,彈指間兩個月便過,酷夏終於過去,天氣漸漸涼爽,緩緩入秋,陶化與易執兩人情感也步入正軌,易執時不時帶點自己的物件過來,算是正式同居了。
上課後與師兄見的面便少了,再見是在校園裡,陶化剛下課,就碰到夾著本書匆忙趕路的師兄,師兄說過來給本科生上課。
新校區在大學城那邊,太遠,老校區便留了一部分本科生。
師兄訴苦不已,你老闆真好,我這老闆啥事都讓我做,現在課也是我給他上,還不給錢。
最後四個字才是重點啊。
“能者多勞。”陶化幸災樂禍,“我啥都不懂,易老師要真讓我給他帶課,那還不誤人子弟。”
“你跟易老師的時間也不短了,易老師教你什麼你就教他們什麼唄。”
呸,陶化心道,那老混蛋只教了我床上功夫,你讓我去本科生們講龍陽十八式?
☆、第 38 章
研究生的課不多,一週才十二節,七天有四天空著,陶化對學習並不太上心,易執對他也挺放縱的,基本上不管,學不學都隨陶化的心情。
多數時候陶化都在外面蕩著,才開學,各種聚會不斷,陶化本來就是愛湊熱鬧的人,自然不會錯過,他向來大手大腳慣了,花錢沒個計較,某天刷卡的時候才發現餘額不夠。回去的時候直接去書房找易執,果不出意外,易執正坐在電腦前看文獻。
一般而言,只要晚上不過十一點易執是不會管陶化的,一旦過了此點,易執會貌似體貼地來電或簡訊問在哪,要不要去接。陶化心情好的話會回一條簡訊,繼續鬧騰。然而不論他回得多晚,屋裡始終亮著一盞燈,易執醒著,或在客廳裡看電視,要麼在電腦前。
與易執住在一起了,陶化才知道易執並不如自己最初想象的那般閒散,沒事就去會所跟小男生打幾炮,要麼與去小資場所喝喝茶聊聊天,除去必須的應酬交際,大多數時候易執都是坐在書房裡看文獻。據師兄說,那些科研狂人每晚看文獻到一兩點,早上五點就起床,繼續搞科研。華西醫科大某位科研狂人週末陪孩子去公園玩了半天,之後說了三個字:好奢侈。
陶化一面羨慕對方的成就,一面又唾棄對方生活的單調無趣……也不對,老禽獸的生活還算不上單調,雖說現在兩人住在一起,沒見他有不規矩的地方,但以前的斑斑劣跡可不敢忘,那可是在會所長期包房的。
陶化直接找易執要錢,師兄的老闆每月給三千生活補助,雖說每月三千遠不夠陶化的生活水準,但聊總勝於無。
“家裡是得有人掌管經濟開銷,我工資都放在床頭櫃抽屜裡。”
“你工資是你的,我只要我每個月應得的那份。”陶化可不想拿他的工資,生活上已經不清不楚了,金錢上可不能這麼千絲萬縷。
易執將視線從電腦移到在門邊靠著的陶化臉上,笑,“你應得的那份?哪個部門規定的‘應得’?”
陶化被這人的無恥震驚了,哪個老闆不給學生錢?衛生部頭頭的學生直接批一輛車,某教授學生手機丟了,找不到人,便直接甩出五千塊錢讓學生拿去買部手機。他陶化在醫院裡免費幹了三個月,老禽獸一分錢都沒給過他,不提老禽獸每年拿的幾百萬的科研經費,便是老禽獸這三個月的獎金,怎麼說也有他的一份苦勞。
陶化冷笑,“你以為老闆是做什麼用的?你以為我叫你一聲老師是為什麼?”
易執推了推防幅射眼鏡,點頭道,“承蒙你叫一聲老師,真抱歉,你老師的學生沒錢。這是你老師的規矩。不過,除去師生關係,如果是其他關係,就另當別論了。”
呸,陶化掉頭走人,去浴室衝了個澡,出來時正碰上拿著浴袍的易執,陶化瞟都不瞟他,拿了吹風機吹髮。待頭髮全乾易執也已從浴室出來,裹著浴袍,身材修長,又在無意誘惑他。陶化視而不見。
第二天陶化沒課,賴了半天床,是被來電吵醒的,醒來時床邊空著,一抬眼,竟已經是十一點鐘了。來電的是師兄,臨近元旦,有個便宜的泰國遊,師兄想去,希望陶化沒課的那幾天能給他代班。
陶化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