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我是真心喜歡你,在你答應我之前,我向你保證不會再隨便碰你。”
你的保證只怕倒貼別人一百萬也沒人信,陶化鄙棄,但這種時候必然不能再冷嘲熱諷,既然老禽獸擺出這麼一副道貌岸然的高階姿態來,為求自保必須配合他,把他毛摸順了,才能免遭此劫。陶化裝作半信半疑地道,“你自己說的你要記得。”
“我們都記著。”易執微笑,柔聲哄道,“那現在,我們回醫院輸液好不好?
陶化垂下眼簾,道,“你先起來。”這禽獸還壓在他身上,他都能感受得到老禽獸的東西隔著薄薄的布料軟軟地貼在他腿上,呸,還想借機佔他多少便宜!
待易執開車趕回醫院急診大樓停車廠時,陶化已經有些意識不清了,易執輕聲喊了他幾聲,陶化不耐煩地道,“別吵!我在睡覺。”眼都沒睜開。
易執抱起陶化就往急診趕。急診病床全滿了,易執讓值班醫生開了藥與液體,一起帶回麻醉科。一晚上接了□□臺急診,開了三間手術室,值班醫生都在忙活,麻醉科男值班室四張床全是空的。易執把陶化抱到下鋪,又去更衣室換了洗手服,再去手術室找了位巡迴護士給陶化打輸液。
折騰了大半夜,待燒退了,已經是凌晨四五點鐘,打完輸液給陶化拔了針頭,易執也累了,在對面一張床上躺下,闔目養神,不太能睡得著,想了些問題,忽地聽到陶化吼了一聲,易執側過臉來,細聽時卻沒聲音了,原來是夢話。
易執閉上眼,沒多久,陶化又講胡話了,這下子他聽清了。
“操,打架你都不會你怎麼不回爐重造!”
易執笑,估計在夢裡這小潑皮都還在打架呢,也不知道是在罵誰。
他側過身來,與陶化面對面,藉著走廊昏暗的燈光看這大男孩,隱隱綽綽的看不分明,但腦海裡這張面孔甚至每個線條的細微處都清晰呈現。
許是易執眼光穿透力來強,陶化睡得有些不安穩,翻了個身,變成背對易執,五秒後吐出一句,“老禽獸老子乾死你!”
這次易執倒是知道他是在罵誰了,不由得笑出來,僅存的一點睡意也沒了,乾脆起來坐到陶化床邊。
坦白來講,這小潑皮與優秀無緣,缺點比比皆是,然偏是入了他的眼,莫名喜歡得緊,心都軟了化了,無論對方生氣也好高興也好,他見著了,都覺得陽光滿滿。
握住他手,擱在唇邊,輕印一吻,久久不松。
作者有話要說:
☆、第 33 章
33
第二天陶化一覺醒來就聞到粥的香味,燒退了,人也神清氣爽,易執說,我給你請假了,今天你就別去了吧。
陶化應了一聲,胃被粥引誘得蠢蠢欲動,翻身坐起來,易執一見他要下床便道,“你先喝點粥再說。”
陶化詫異地看他,“你每天早上吃飯之前都不刷牙洗臉?”
“良好的生活習慣的確是優秀品質,”易執微笑,“但你身體還沒完全康復,我不介意。”
陶化被他這話弄得要吐,當即嗤笑一聲,“你省省吧,你介不介意關我什麼事?”
陶化之前想學硬膜外的時候跟師兄倒過夜班,衣櫃裡有備洗漱用具,待他洗刷完畢回來時,易執在翻期刊NEJM,見陶化回來,便隨手擱下,端起粥碗,道,“來,喝粥。”
易執畢竟過了三十,一夜不睡還是能看得出臉色有些憔悴,雖說陶化一再提醒自己,易執對自己再好再怎麼委曲求全,最終目的也不過是想自己往床上按。但他終究是個易心軟的人,多少還是有些感動,但又彆扭地不想表現出來。瞅了眼那雜誌,NEJM,坐回床上道,“聽師兄說,你們這些發文狂人看英文文獻就像我們這些打醬油的看國產娛樂八卦一樣的,是不是?”
易執舀了勺粥,遞到陶化嘴邊,“先吃飯。”
陶化從善如流地張嘴,倒不是他跟易執不見外,而是陶少爺被人伺候慣了,想他當初無論是被老爹打得皮開肉綻還是僅碰幾下,他都要無限渲染誇張傷情,在床上躺個幾天,以博取老媽的眼淚,三餐全是老媽親手動手做兼喂,如今被易執喂粥,也沒覺得不自然。只能說,陶少爺天生是個少爺命。
待陶化吃完,也快七點鐘了,兩個手術間關了,回來兩個值班醫生,見到易執與陶化,只詫異地問了幾聲,抵不過熬夜的疲累,沉沉睡去。
易執輕聲道,“我送你回家吧。”
陶化想也好,雖然感冒好得差不多了,但睡再久也不嫌多,便點了點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