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笑,“這大堂裡今晚好像都是一對一對的啊,就咱四個破壞環境。”
陶化四顧,好像還真是的,也笑道“莫不是約好……”
餘下的話在嘴邊凝住了,笑容也有些掛不住了,秦榮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碰碰他,“怎麼了?你女人?”
“你女人!”陶化笑罵,“咱們吃咱們的,要什麼酒?”
的確不是他女人,那是他男人。
陶化想,他撒謊了。
陶化想,應該喝酒慶祝,終於可以離開那禽獸了。
陶化想,可是,為什麼心裡有點鈍鈍的疼呢?
陶化想,無非兩個字:犯賤!
陶化飲了一口酒:“恭喜你們三都得願所償,今晚不醉不歸。”
陶化沒有醉到不醒人事,但喝得也的確不少,與三人分道之後,胃裡堵得難受,走到樓下時,已是翻江倒海,扶著柱子吐得搜腸刮吐,許久沒站起來。
視線裡出現一雙皮鞋,陶化抬頭,映入眼簾的是眉頭緊皺的男子。
陶化如墜冰窟。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兩章。
☆、49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一章完結,爭取今下午搞定哈。
49
易執回去的時候,陶化不在家,打電話沒人接,出門找了一圈,也沒見到人影,只好回家。在小區樓底下見到一陌生男子靠著一輛保時捷抽菸,在昏暗的路燈下打了個照面,只看那氣勢,便覺非尋常百姓。
上樓時,門戶大開,陶化坐在客廳,視線對著電視,但顯然心不在焉。
易執順手帶上門,“怎麼這麼晚了還大開著門。”
“空氣悶。”陶化瞧也沒瞧易執,將搖控器甩到沙發上,拿睡衣去洗澡。
經過易執身邊時,帶過一陣酒氣,被易執拉住,“喝酒了?”
陶化緩緩轉過臉,這是易執踏進家門來,陶化第一次正視他。
陶化沒說話,許久,才輕笑一聲,甩開易執的手,徑直走向浴室。
易執直覺有事發生,但具體是什麼又猜不透,下意識地跟去浴室,被陶化甩上門,差點砸到臉。
易執暗歎一氣,真不省心。
待易執也梳洗完畢,房裡只開著床頭燈,陶化面向裡側,似是睡著了。
易執輕手輕腳上床,看著陶化閉眼的側臉,心中只覺得無奈,哪怕他要月亮他也極盡所能地摘給他,可是這一個,哪怕將所有捧到面前,都棄之如履。
易執不知道這才是個開幕,緊接著陶化便消失了。也不能說消失了,只是與易執斷了聯絡,包括家裡他的物品,趁著易執上班,收拾了個乾淨。手機號倒是沒換,只是打了無人接聽,易執發了不少簡訊過去,皆石沉大海。
易執坐立難安,手術也上得難以平靜,實習同學穿動脈穿了三次還沒成功,易執第一次發了火,搞得一票人都驚愕不已,向來不訓人的易老師居然破戒了,弄得很多不明真相的人都來參觀這個實習同學,看看究竟是何方神聖幹了何種傷天害理的事。
第四天終於撥通陶化電話,卻只聽到兩個字:分手。
易執只說,有什麼問題我們面談。
陶化也乾脆,報了一個酒吧名字,約了時間。易執聽得火氣蹭蹭往上竄,那是玩得最開的GAY吧。
剛掛易執電話,就接到一女聲電話:“易老師,我是許注,打擾您沒別的事,就問那事您考慮得怎麼樣了?”
易執心情正不好,聽到這話,冷笑一聲。
“易老師,我無意傷害您,我也是沒辦法,我相信這對您來說,只是舉手之勞,但於我卻是關乎一生的前途。”
那天晚上陶化在飯店裡看見的正是易執與許注。許注偷拍了兩大一小在歡樂島的照片,其中不乏陶化與易執的親密照。許注畢業後進附院規培,簽了三年,今年七月到期。規培說白了就是廉價勞動力,合同一到期就得散場走人。許注自尊心強,自然不甘心,連考了三年研,年年都上線了,但分數不高,總在三百左右徘徊,一面試就被刷了,這次她鐵了心要留在H市,恰巧在歡樂島看到易執與陶化,心中一動,鋌而走險,學人拍照威脅,要易執收她當學生,再不濟給她找其他導師。
當晚她就發了一些照片到易執郵箱,並約了易執面談。最開始易執考慮對方一個女孩子,出身寒門,獨自拼搏大城市也的確不容易,耍些手段也是常事,不想多做計較,面談時還給她留了一些餘地,如今看來,實在沒必要。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