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才知道,這小毛孩是易執親侄子,自小便在英國長大,這是第一次隨父母回國,但母語說起來也沒難度,可見平時教得好,可恨的是這小破孩動不動就拽洋文。
只要小屁孩一說洋文,不管聽不聽得懂,陶化一概不理,逼得小孩說母語。
“聽叔叔說你是研究生,就你這英語水平,你是怎麼考上研究生的?”小毛孩“天真”地問。
這戳中了陶化的痛處,伸出兩手,扯著小孩胖嘟嘟的臉,將嘴扯成一字:“就你這麼沒大沒小,你爸媽是怎麼教你的?”
欺負完小朋友,陶化一點也不覺得羞愧,無聊地按著搖控器,哪個頻道都沒勁得很。
小毛孩被欺負了,也不在意,只拿眼神鄙視陶化,貌似在說,我是紳士,不跟你一小流氓計較。
切,陶化臉皮厚比城牆,完全不以為意。
易執出門去了,打了個電話,說馬上就回來,陶化懶洋洋地躺在沙發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應著,小毛孩不停歇,一會兒道:“哥哥,麻煩你把沙發墊底下的飲料遞給我,謝謝!”
陶化懶得起身,用腳踹掉沙發墊,然後兩腳夾起飲料瓶,移動屁股,遞到小孩面前。
小孩皺著眉頭,沒接,陶化兩腿舉得都有些酸了,不耐煩地道:“接不接?”
“腳臭臭。”小孩挺嫌棄的瞅一眼,轉身走掉。
“靠!”陶化毛了,心道,昨晚你叔還吻得香得很咧。思緒一轉到床事上,不期然地便想到更多,臉又紅了,心不在焉地應付了易執幾句,便匆匆掛了。躺在沙發上,看小毛孩在客廳裡蹦來跳去,忽然意識到,所謂的“家”也不過此般模樣……
陶化側身,拿靠枕捂住臉,在黑暗中依稀聽到自己心臟急促有力的跳動聲。
小孩子的精力真是無極限,從迪斯尼玩到海洋世界,再到歡樂島,六七歲的小毛孩膽子大得很,什麼都敢玩,到了鬼屋比誰都快活,還時不時過來嚇嚇陶化。
哪個官商家庭不迷信?陶化自小耳濡目染,更見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