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我的話聽到了麼?!”賀景瑞板著臉質問。
“聽到了聽到了!”沈清源捧起他的臉使勁兒親一口,笑道:“你怎麼變得那麼囉嗦?”
“咦?嫌我囉嗦,不想活了是不是?!”賀景瑞一個惡虎撲食撲倒小鞋匠,壓在身下用手咯吱。
小鞋匠笑著躲,被霸道總裁鎮壓了雙手。沒得意兩分鐘,賀總裁樂極生悲,讓沈清源一腳踹到地上。
賀總那麼大個子摔到地上,聲音可謂是驚天動地。沈清源在他著地的時候,只覺得耳邊嘭地一聲,全身都疼起來。
“你……摔到哪裡了?”沈清源跳下地趕著去看他。
他直/挺/挺地躺在地上,動都不動,好像連呼吸都低下去了。
把沈清源嚇得,手腳都冷了。
冷不防他伸長手臂將小鞋匠摟了個滿懷。“我說你可真狠心吶,把我摔殘了怎麼辦?嗯?”
沈清源在他懷裡焦急地說:“我不是故意的,你、你沒事吧?”
“反正死不了。噓,別動,讓我休息會兒。”說話間,他的眼皮真沉沉的往下掉,也不管地上又溼又冷。
“別睡地上,會生病的。”沈清源爬起來,拖死狗一樣把他拖上床,幫他脫了外衣蓋好被子。感覺被褥確實溼冷,又想去燒熱水,被他拽住再次拉到懷中。
“你就別忙活了,陪我好好睡一會兒。”他翻了個身,用四肢裹住沈清源,輕聲囈語道:“可想死我了。”
小鞋匠滿懷愛意地親了他好幾下,心滿意足地抱住他。
面板相觸的熱度溫暖了漫長冰冷的夜晚。
一夜好眠。
沈清源睜眼時天已大亮。好久不見的陽光破雲而出,在老屋裡撒下一串金色的光斑,外面的鳥叫得歡快,更顯得天光明媚而美好。
在陽光鳥語中,靜靜凝視著枕畔的愛人,他有些做夢般的飄忽感——當然,這次是個美夢。
他悄悄問自己,這麼好的人是怎樣來到自己身邊的?自己是積了多少福氣才會擁有這樣的愛情?
他輕輕往賀景瑞身旁靠了靠,讓自己清晰地聞到他的氣息,觸到他的鼻息。
唉,美/色果然消磨人心。平時比公雞起得都早的小鞋匠,破天荒地賴了床,恨不得睡他個天長地久。
門外傳來幾聲小心翼翼的敲門聲,沈母低聲問:“小源起了嗎?”
“起了。”沈清源快腳快手爬起來,披著衣服跑去開門。
“小賀起了嗎?”
“沒有,還睡著呢。”
“哎,這孩子昨天累壞了。讓他多睡會兒……想吃什麼,我給你們做。”
“媽,不用了。我自己來就行了。”
老太太不理他,轉身徑直做飯去了。
沈清源便不好意思再睡。匆匆收拾好,他要到廚房幫忙,卻看見外屋放著兩個包袱。
“媽,您這是……要出門?”他指著包袱問。
“嗯,”老太太頭都不回地忙活,淡然地回答:“我搬過來跟你住。”
沈清源抓著頭髮,完全沒理解老太太這句話的意思,呆呆地問:“和我住?那叔呢?”
“哼,我不跟他過了!”老太太拿著鍋鏟在空中比劃了一下,斬釘截鐵地說:“我要離婚!”
“離婚?”
“對,離婚!”
花了三分鐘,沈清源才領會了母親大人這句話的精神,頓時有種被雷劈到的感覺。別說農村老人離婚是稀罕到不能再稀罕的事,就是沈母跟鍾大富在一起也二十多年了,以前艱難的時候都熬過來了,如今日子算是風調雨順的,怎麼忽然就要離婚了?
“媽,您和叔在一起那麼多年,昨天吵個架就要離婚?您是氣糊塗了吧?”
“我清醒得很。我就是跟他過不下去了!”老太太態度堅決,說話的語氣也確實很冷靜。
“過不下去就離唄!”賀景瑞從屋裡伸出雞窩腦袋,振臂高呼似的喊了一嗓子,“媽,我支援您!”
“去去,你別添亂了!”沈清源把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貨塞回屋,轉身繼續做老媽的思想工作。
“您跟我說說,您對我叔到底哪兒不滿,到了要離婚的地步?”
“他對你不好,我就不滿!”
耶?這事竟然是因自己而起?!
沈清源感到責任重大,把老太太按坐到板凳上,自己蹲在她腳邊,勸道:“您要是因為我,那就太沒必要了。我叔那個脾氣我早習慣了,再說他對我